當警察最怕的不是死,而是被壞人壓得抬不起頭來。
莫名的,蘇景便想起這句導火線裡的臺詞。
他沒有經歷過8、90年代的港島,不清楚那隻佐敦之虎到底有多猛。
但他現在知道洛杉磯的黑幫有多麼囂張,警察有多廢。
這些經常在外作威作福,欺負小混混和老百姓的白頭鷹警察,見了弗蘭克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全都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
甚至不敢問一句他要找誰!
更別說阻攔他了。
整個警署就像是弗蘭克的家,任由他四處閒逛,隨意來去,可笑至極。
蘇景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正午時分,很亮。
那位佐敦之虎也只不過說12以後他話事。
如今天還沒黑,74號警署就成了弗蘭克話事,真夠丟臉的。
“誰是蘇景,我老大要見你!”
弗蘭克明明到了蘇景的辦公室門前,卻裝作不知,大馬金刀的趕走一名警探,雙腿搭在他的辦公桌上,靠著椅背抽菸。
小弟則是大聲嚷嚷,就像沒有看見面前的牌子似的。
“馬克,在洛杉磯遛狗不套狗繩是怎麼處理的?”
蘇景強忍著怒火走了出來,同樣像是沒有看見弗蘭克似的。
馬克則緊緊跟在身後。
“老大,我好久沒執勤了,要不我打去巡警隊問問?”
“問吧,順便查查它叫什麼名字。
不套狗繩也就罷了,還特麼不戴狗牌,哪個混蛋這麼沒有公德心!”
“FK,你特麼說什麼?!”
蘇景指了指小弟。
後者瞬間暴怒。
可惜他的怒火剛上頭,一把格洛克17就頂在他的腦門上。
剎那間,小弟便嚇得冷汗直流。
他不知道蘇景會不會真的開槍,但他不敢賭。
這人可是殺了45個僱傭兵的屠夫!
馬克亦是緊張的掏出配槍,死死盯著震驚不已的弗蘭克。
他如今已經是蘇景的人,不管蘇景做什麼,他都必須追隨。
而其餘的警探卻有些三姓家奴的味道。
全都一言不發的退向電梯,明顯打算兩不相幫。
蘇景見狀暗自冷笑,忽然轉頭看向弗蘭克,道:“你就是它的主人吧。
來,你給它翻譯一下,告訴它如果再犬吠,我就先宰了它,然後再宰了蕾娜·弗蘭克。”
“你敢!!!”
事關自己的女兒,弗蘭克再難維持淡定的姿態,猛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蘇景的眼神卻無比認真,淺笑道:“我殺謝爾曼之前,他也以為我不敢。
我殺阿列克謝之前,他同樣認為我不敢。
我殺……
哦,不對,安索·加里克不是我殺的,他是被我一個好朋友殺的。
我那朋友槍法很準,沒人能夠躲過他的追殺。
你猜猜,我的朋友敢不敢殺它,又敢不敢殺你,或者敢不敢殺蕾娜?”
“你特麼是警察!!!”
弗蘭克氣得要死。
蘇景當著所有人的面,公然拿他的女兒做威脅,這是他事前決然沒有想到的。
哪怕西塞曾經提醒過他,蘇景就是一個毫無底線,又心狠手辣的魔鬼,他也沒有太過在意。
在他看來任何人都有弱點,要麼貪財,要麼貪色,要麼貪權,他總能找到對付蘇景的辦法。
可是如今,直到他直面蘇景才發現,他以往對付警察的有效方法,現在全都沒用。
蘇景能否被收買他不知道。
但蘇景沒有家人,可以威脅他殺了蕾娜,而他卻不能威脅殺了蘇景的父母妻兒,先天上便已經處於弱勢。
只要他的女兒還在蘇景手上,他便不敢跟蘇景翻臉。
“你先把槍放下!”
弗蘭克努力維持著一幫大佬的架子。
蘇景戲謔一笑,道:“你讓我放我就放,那我多沒面子。
要不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找幫手,10分鐘內隨便你給誰打電話。
只要他們能讓我放下槍,我就放了蕾娜。”
“這可是你說的!”
弗蘭克冷笑一聲,掏出電話便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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