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都是一起意外事故才對,”喬莉·羅傑斯把手上的材料扔回辦公桌上由檔案堆積成的小山包頂,“但是,那些痕跡…終歸不太合理…”
思慮片刻,她把剛剛放下的材料再度拿起,放到了標有“待銷燬”的檔案簍中,“還是不能就這麼提交事故報告,得把那幾處痕跡查明才行,”喬莉掏出手機,撥下一串號碼,“喂,傑克,你吃完飯了嗎?好,你去請痕檢科的人勘測一下現場,特別是我昨天給你點出的那幾處…我知道痕檢科的人去過了,但那是他們在我們現場初步判斷為意外情況下做的勘測,現在…嗯…請他們以嚴謹認真的態度再開展一次工作,就像…就像對待恐襲現場一般…不,我沒有新的證據,只是覺得有些想法還是證實一下為好…”
放下電話後,喬莉從檔案小山中準確地抽出一張現場照片,眯起眼睛細細揣摩。“其他的可疑痕跡我都能想辦法說服自己,唯有你…”她喃喃自語道,“如此平滑的切痕,不可能是火車墜落時留下的,況且按照海岸星空號當時的行進方向,除非物理學不存在了,不然車體絕不可能撞上這邊,那麼你…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她看著照片上渡邊由衣逃離車廂時在混凝土橋墩上留下的刀痕,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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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子沒法過了…”王子沐嘟囔道。
“這話可真是聽得耳朵要磨繭了…”諸葛畿苦笑道,“老郭,要不你編個函式計算一下,在這場試煉剩下的時間裡,我們還要聽多少次這句話?”
“王子桑抱怨間隔的初始值為二十小時,之後每一次間隔都會縮減兩小時,這是個遞減等差數列,照這個趨勢計算下去,他抱怨的間隔馬上就要歸零了,換言之,在試煉結束前,我們聽到這句牢騷的次數,將趨近於無窮大。”我一邊往樹枝上打著繩結一邊隨口說道。
“喂,心疼點人好不好!”王子沐委屈道,“這幾天你們只需要負責按時去死就行了,死神不追殺你們的時候該睡睡該吃吃,甚至還有人抽空去矽谷轉了一圈!而我他喵的得時時刻刻繃緊神經看著你們,死神不休息我就不能休息!”
“嗯,我去矽谷又不是玩,只是看看現實中的一些機密資訊有沒有給搬到試煉中來,以此瞭解神界對人界的掌控程度。”諸葛畿一本正經地扯淡道。
“結論如何?”靳蕾饒有興趣問道。
“你看,你們壓根就不心疼我!”王子沐跳腳,“你有打聽矽谷機密的時間,能不能關心關心我的黑眼圈?”
“你可以在死神追殺你自己時休息呀,那時候你又不用盯著我們幾個。”靳蕾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那種心理壓力下,怎麼能睡得著啊!”王子沐抓狂。
“我怎麼沒感覺有啥壓力啊…”靳蕾小聲嘟囔了一句。
“行了行了,王子桑,”我笑道,“沒辦法,誰叫你‘能力’最強呢,這場試煉你確實辛苦了,救了我們好幾次,這還有兩天時間試煉就該結束了,你再辛苦辛苦,相信你一定能撐到底!”
自從諸葛畿透過實驗找到對付命運追殺的“解”後,前兩天還算有條不紊,大家按照六個小時間隔輪流作死,只是在羅剎這裡出了些意外,命運提前對他下了手,渡邊由衣從超市裡買的一袋南美種植園生產的香蕉中爬出了一隻巴西遊走蛛,“受寵若驚”的它撲到了旁邊“無辜”的羅剎的脖頸上就是一口咬下。如果我沒猜錯,此時舊金山城中所有巴西遊走蛛的血清可能“正好”全部耗盡,但羅剎倒也不太需要,只不過渡邊由衣和靳蕾一樣,也欠了他一針萬能解毒劑四千點券,還外加精神損失費三千點券。用他的話來說因為中了巴西遊走蛛的毒素導致某個器官連續性奮了數個小時,理應得到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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