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豔陽天,屋簷下的冰稜滴落第一滴水,病已伸手接住,恍若抓住了化開的春光,病已也走出了房間享受這難得的好天氣!
這幾日他日子過的挺愜意的,沒事的時候就去隔壁‘薪叔’屋裡取暖,可沒少蹭對方寶貝女兒做的美食。
其實他對‘薪叔’的女兒挺好奇的,但每當詢問他女兒的時候,對方就一臉警惕地看著他,生怕他打自家女兒主意一樣。
臨近中午的時候,正在曬太陽的病已看到‘薪叔’回來,不過卻沒有帶食盒,這讓他很是失望!
“叔,咋沒帶吃的呢?你不會是怕有食偷偷藏起來了吧?”病已上前笑嘻嘻地攔住他道。
幾年的相處,知道‘薪叔’這人不錯,沒事倆人沒少擠兌對方。
但今日........
“滾滾滾,沒事別煩老子,沒看老子正煩著嗎?”
‘薪叔’一臉不耐地坐在他剛才的位置,仰頭看著天空,這時他才發現‘薪叔’的眼眶是紅的,明顯剛剛哭過。
“叔,這是怎麼了?被嬸子欺負了?”病已湊到跟前道。
“滾,你才被欺負了呢!”
他看了眼病已,心情低落道:“還不是我那苦命的女兒,前年定的親事,本來馬上就要成親,但誰成想.......”
“誰成想那位卻是個短命的,我也剛知道訊息,現在街坊鄰居都說我閨女是災星,還沒過門就剋夫,反正什麼難聽就說什麼....”
“現在平君那孩子吃喝不下,整日以淚洗面,這麼下去可怎麼得了啊!”
病已聞言也是沉默了,這是找誰說理去?不過好在還沒有嫁過去,不然就真的成了遭了,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夫家捏扁搓圓.....
突然,病已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薪叔’道:“平君?你的女兒叫平君?公平的平,君子的君?”
‘薪叔’紅著眼睛詫異地看著他,但也沒多想,只是沒好氣道:“不叫平君還能叫什麼?那是我女兒,許平君,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病已幾乎喊了出來,這可把正在犯愁的‘薪叔’嚇了一跳。
“你小子鬼叫什麼呢?沒看你叔我正在發愁嗎?”
病已被打斷,眼中露出奇怪的意味,看似不在意道:“對了,叔,咱們叔侄也算是相識不少時間了,剛才聽你說姓許?”
“嗯,許廣漢,想當年老子也是響噹噹的漢子,戰場從來沒含糊過,但誰知........”
看了眼殘缺的某處,他更傷心了。
轟~
病已腦海差點被炸開,對上,全都對上,許廣漢,早年從軍,後因犯錯被施行腐刑,貶入宮中當差。
其女許平君,早年定親,但未過門夫家就早死,被鄉人嫌棄,稱之為災星。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眼前這位整日在自己面前吹牛打屁的糟蹋漢子就是許平君的爹?
而他的女兒許平君就是自己未來的妻子?
此時他心裡亂呼呼的,他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之前還納悶怎麼這裡沒有一個叫做許光漢的人,還以為是史書記載有誤,或者是其他原因。
自己早該想到的啊。
看著還在傷心的‘丈人’病已絲毫沒有同情,至於已經沒了的那位,只能怪他沒福氣了!
“叔,我知道你煩,但你先別煩!”
“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說不定這是好事呢?平君姐不但溫良賢淑,還做的一手好菜,還愁找不到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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