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許廣漢又到一月休沐的時候,回家之後就來到自家寶貝閨女房間,看到默默在做刺繡的女兒他心頭一疼。
許平君身著淡青色交領麻衣,烏黑長髮披肩在後,有幾縷青絲垂在耳旁,鵝蛋臉,面容精緻,身段苗條,雖不是頂尖美人,卻極為面善,讓人印象深刻,見之難忘。
“平君~”
許平君發現父親來了,連忙站起來將刺繡藏於身後,許廣漢也不戳破,而是笑呵呵地將從長安帶回來的一批絲綢遞給她。
“這是皇后賞賜的,爹將皇后交代的事情辦的不錯,皇后很滿意,這可是蜀郡進貢的上等蜀錦,等將來你出嫁的時候就用這做上一身,保管羨慕死那些人。”
誰知本來還欣喜地撫摸絲綢的許平君卻立馬變了臉,愁苦道:“爹,女兒不嫁了,今後就伺候你和娘,哪都不去!”
“胡說,怎麼能不嫁人呢?爹孃能陪你走多遠?萬不可做此想法!”
許廣漢聞言惱怒道:“是不是又有人嚼舌根了?誰是,告訴爹,爹帶著你二叔、三叔和你幾個弟弟一起去收拾他!”
“沒有誰.....爹,這事你不要管了好嗎?女兒現在不想想這些事情!”許平君無奈道。
許廣漢見女兒這麼說,頓時也不敢說,連忙道:“好好好,爹不說了還不行嗎?平君你好好休息,千萬不要多想啊!”
走出女兒房間,許廣漢面露無奈,這可怎麼辦呢?
房間中,看到父親離去,她撫摸著絲綢,面露哀傷道:“難道我真的是災星嗎?還沒嫁人夫家就沒了.........”
想到相鄰說自己的一些話,什麼災星,禍根,剋夫.....心中一痛,撲到床榻上哭泣起來,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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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駐留在女兒房間門口不曾離去的許廣漢聽到裡面的哭泣聲,他心中絞痛,但又無可奈何,他又能怎麼辦?
回到前院,看到妻子從外面回來,好奇道:“你去哪了?怎麼剛才回來沒看到你?”
王氏看到丈夫回來也極為高興,連忙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哎,這不是最近長安來了位小公子在杜塬上買了田產。”
“當時里正叫小叔家的嘉兒帶過去的,沒想到遇到了貴人,那小公子直接就賞了百錢,後面還讓他管理呢,說事成之後還有千錢相贈。”
看到丈夫疑惑的神色,她解釋道:“你也知道那地方多年前就已經撂荒了,這不,那小公子也是個大方的,出錢讓人過去幫忙整理田地,還要起間房屋,現在鄉鄰們都在那幫忙呢。”
“並且不限制青壯,婦人,孩子都能去,不但每日管一頓飯食,還有工錢呢!”
“青壯每日十錢,婦人8錢,孩子五錢,這哪是幹活,分明就是送錢啊!”
聽著妻子說完許廣漢也好奇了,這哪家公子來這兒置辦田產?那地方根本就不能澆水,能有什麼用?
還有許嘉那侄兒?他能做這些事?千錢?倒是好大的手筆,比得上他一月俸祿了。
不過現在沒工夫理會這些,自己女兒的事情還沒解決呢,自己哪有心思去管那小子的事情?
“你啊,多操心下女兒的事情,現在她整日以淚洗面,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總得想想辦法啊!”許廣漢一臉愁容道。
但誰知王氏卻不以為然,一臉神秘地小聲說道:“當家的,我告訴你你可別到處亂傳,前幾日去縣城遇到個算命先生,我就想著給平君算一卦,你猜怎麼著?”
王氏一臉高興道:“那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說咱家女兒是富貴命,先前哪家命薄承受不起,這才沒的。”
“以我看來,平君的好日子在後頭呢,著什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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