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看似平靜,卻決定將來天下國策轉變的‘大辯論’結束了,所有人都在等,等霍光和皇帝的決斷,更是在等他們想要的結果。
而當庭吐血暈厥的桑弘羊,沒有人去再關注了,此番雖說不是一敗塗地,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桑弘羊已經開始失勢了。
天下賢良儒生逗留長安,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短時間內是不會走的。
但不管外界如何,病已又重新回到了往日的平靜,每日不是在房間整理自己的書稿,要麼就出去轉轉,或者在掖庭不遠處的酒肆坐一會兒..........
劉槐走了,跟著傅介子,帶著七個弟兄西出陽關,這一走,不知又有幾人回還........
郭虔帶著兩個少年在關中各地奔走,帶著病已教給他們的新式炒菜方法,於各地開設酒樓,現如今,在關中地區已經有了五家酒肆,一經開業,頓時座無虛席,日進斗金,當然了,該有的‘孝敬’是少不了的。
留守魯國的‘橋’被病已賜姓為‘劉’,從此之後他就是劉橋,掌管這個小團體的根基和後路。
郭虔找來一名落魄讀書人,此人因瘟疫家破人亡,在其自尋短見之際救了下來,被送往山中村落,教授孩子們讀書識字。
在劉橋的安排下,將一個六歲孤兒過繼於書生,算是讓其有個念想,就算將來老了也有人養老送終。
只是讓病已做夢都沒想到的是,胡安,本是郭虔派往魯國送信的少年,不知為何出現在了大將軍大司馬府,成為了霍光之子霍禹的門客。
“公子,剛和小安子聯絡上了。”
酒肆二樓,病已獨坐瑀窗前,在一簾之隔的隔壁,郭虔背對著病已輕聲說道。
此時二樓空無一人,樓梯口更有‘小二’把守。
“開始我並沒有第一時間接觸小安子,而是他故意留下記號約我見面........根據小安子所說,在他去往魯國的途中偶遇那位的一個門客,不知為何遭受追殺。”
“一開始他也不知道那人就是霍禹門客,因對方以為小安子和那人一起的,所以小安子無奈只能出手,救下那人之後才知道對方是霍禹的門客。”
“我們之前就有接近那位的想法,遇到如此好機會,小安子也來不及猶豫,和那人返回長安經那門客引薦,從而順理成章成為了那位的門客。”
“................”
病已沉默良久,他沒想到原本困難的事情卻變得如此簡單,但既然如此..........
“告訴小安子,從此之後他就是那位的門客,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並且從此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聯絡小安子。”
郭虔一愣,但還是輕聲道:“是,公子!”
嘩啦啦~
病已起身,隨手扔下幾枚五銖錢,道:“小二,結賬!”
“好嘞,公子慢走!”
病已看著小二輕笑了一聲,轉身就下了二樓。直到郭虔從二樓看到離去的公子,這才對‘小二’道:“吩咐下去,斷掉和壹號的所有聯絡。”
“三哥........”‘小二’聞言沒有離開,而是有些猶豫道:“小安子他.......”
“丙辰!”
郭虔起身看著他,直到‘小二’低頭不語,這才道:“小安子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兄弟,現在是,將來也是。”
“我希望今後不要再聽到任何懷疑之言!”
“你可明白?”
‘小二’聞言有些惶恐,但看著三哥的眼睛,最後還是點頭道:“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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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已回到掖庭將自己關在房間久久不語,他低估了這群半大少年的能力,或許在他看來他們還很稚嫩,但不可否認,經過自己多年教導下,他們已經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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