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那孩子的長輩,之前一直居住在長安,這次是過來找他的,等下見面之後自然就知曉了。”
許老頭雖然有些見識,但關於朝堂上大人物的事情他怎會清楚?聽到蘇武的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但也沒在意。
“原來是那孩子的長輩啊,走,我帶你去!”
說完就示意他們跟著,蘇武聞言也沒有再乘坐馬車,而是和許老頭交談了起來,作為曾經曾經出使匈奴的使節,他的口才當然沒得說。
沒幾下就將對方的話套的差不多了,待許老頭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頓時瞪了身邊這個不像好人的一眼,徑直朝前走去。
蘇武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這老毛病又犯了,但這也不怪他啊,純粹‘職業病’了,晚期的那種。
此時的病已在幹什麼?
只見在綠油油的粟苗田裡靠近邊緣的位置,已經長的差不多一人高的蒲桃田裡,他正在給蒲桃樹施肥。
至於施的是什麼肥?當然是五穀輪迴的人體精華了。
這可是好東西,粟苗用增產,蒲桃用了又大又圓,還甜,真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東西。
這是當初在長安西市中無意中發現的種子,蒲桃也就是後世葡萄,多年培育下來也算是有所成,只是還需要精心照料才是。
蒲桃園裡只有他和狗兒,至於許平君和小蝶?算了,女孩子嘛,理解,理解!
“理解個屁啊!”
病已扔下木勺,跑出園子,連忙取下綁在嘴鼻上的簡易‘口罩’,開始大口換氣,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倒是一個個會使喚人,到底誰是一家之主?”病已憤憤不平道。
“公子,要不你先回去,這些狗兒一個人就可以了。”狗兒其實也有些受不了,但還是打算將活攬在自己身上,公子怎麼能幹這種活呢?
“去去去,趕緊幹活去,誰說我不幹了?孃的,不就是臭嗎?等回去燻死她們......哼!”
說完又開始幹活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幕正好被前來的蘇武和許老頭看到,聽著兩人的對話,蘇武頓時樂了!
“這小子平常就這樣嗎?好好地讀書人怎麼成這樣了?”用手扇了扇空氣中的味道,有些嫌棄道。
“老頭倒是覺得不錯,都是種地的,臭點怎麼了?”許老頭還在氣著傢伙剛才套自己話的事情,沒好氣道。
“你就沒發現這裡的莊稼和別處的有什麼不同嗎?”不過該解釋的還得解釋,不然還以為他們帶壞了這孩子呢!
“有什麼不同?”
蘇武一愣,他上前撫摸著粟苗,這才發現這裡的長勢比別處要好的多,比別的地方足足高了一節。
“這是為何?”蘇武有些激動,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嘍,就是你剛才嫌棄的東西!”
許老頭也是記仇的,懟了對方一句,這才解釋道:“這孩子說他之前無意發現長在那些糞便上的植物比別的地方旺盛,就想著此法對農作物是不是也一樣?”
“於是就想試試效果,剛開始大家還笑話他,但隨著一天天過去,施過肥的田裡作物長得確實比別的好,要是不出意外收穫的時候必然會增產!”
“依我估算,至少可以增產兩成,這要是成了,將是天大的功德啊!”許老頭越說越激動,看著一臉嫌棄,但又不曾放棄的少年,心底滿是心疼。
多好的孩子啊,怎麼就這麼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