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瑪聽到了，忍不住低笑：“喲，肚子都開始配合演戲了？”
青羽面無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別廢話，前面有家酒肆，裡面人多，適合打聽訊息。”
“行，聽你的。”
阿斯瑪聳聳肩，加快了腳步，跟在青羽身後。
酒肆的門面不算大，但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
跑堂的小二忙得滿頭大汗，端著盤子在桌子間穿梭，嘴裡還不停地吆喝著招呼客人。
青羽和阿斯瑪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點了兩碗最便宜的雜糧粥，故意擺出一副囊中羞澀的樣子。
“兩位小哥，吃點啥？”
小二抹了把額頭的汗，笑呵呵地湊過來。
“就這兩碗粥，別的沒了。”
阿斯瑪裝出一副疲憊的語氣，聲音裡帶著點沙啞，“我們兄弟倆走了好幾天，身上沒啥錢。”
小二的眼神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臉上露出幾分同情：“唉，瞧你們這模樣，怕是吃了不少苦吧？最近這世道不太平，流浪的人可不少。
你們這是打哪兒來的？”
青羽低著頭，舀了一勺粥慢慢送進嘴裡，裝做沒聽見。
阿斯瑪則順勢接話，嘆了口氣：“從北邊來的，村子被土匪燒了，沒辦法，只能出來討生活。”
“嘖嘖，真是造孽。”
小二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點感慨，“這川之國邊上最近不太平，聽說雨之國那邊還有忍者打仗，路都不好走。
你們倆可得小心點。”
“忍者打仗？”
阿斯瑪裝作好奇，壓低聲音問道，“這土原城裡安全不？我們兄弟倆就想找個地方歇歇腳。”
小二看了眼四周，確認沒人注意這邊，才壓低聲音道：“安全是安全，城裡的守衛挺嚴的，進出都要盤查。
不過你們倆看著不像壞人，估計沒事。
就是最近聽說有幾個外來的忍者在城裡晃悠，搞得人心惶惶的。”
青羽聽到這裡，心裡微微一緊，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繼續低頭喝粥。
阿斯瑪則順著話頭問：“外來的忍者？他們來幹啥？不會是來打仗的吧？”
“誰知道呢。”
小二聳了聳肩，“我也就是個跑堂的，哪曉得那些大事。
反正你們小心點，別惹上那些忍者就行。
喏，粥喝完了沒？還要不要加點？”
“不了，夠了。”
阿斯瑪擺擺手，從懷裡掏出幾枚銅幣遞過去，“謝了，兄弟。”
小二接過錢，笑呵呵地走了。
青羽放下碗，低聲對阿斯瑪道：“外來的忍者，可能是雨之國的，也可能是其他勢力的。
這訊息得告訴真紅。”
“別急。”
阿斯瑪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卻銳利了幾分，“酒肆里人多嘴雜，咱們再聽聽別的訊息，確認一下。”
青羽點點頭，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酒肆裡的其他客人。
角落裡有個獨眼的老人正低頭喝酒，旁邊兩個粗布衣裳的漢子在小聲爭論著什麼，語氣裡透著幾分不安。
青羽的耳朵微微一動，捕捉到他們對話中的幾個詞：“巡邏隊”
“封鎖”
“雨之國”。
“阿斯瑪，靠近窗邊那桌。”
青羽壓低聲音，朝視窗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阿斯瑪會意，端起碗假裝喝粥，耳朵卻豎了起來。
窗邊那桌坐著三個男人，衣著普通，但其中一個人的手背上有道明顯的刀疤，像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跡。
他們正在低聲交談，聲音斷斷續續傳過來。
“……聽說雨之國的邊境又打起來了，半藏那老傢伙可不是好惹的。”
“噓，小聲點，這話讓城裡的守衛聽見了，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怕啥，土原城又不歸雨之國管。
倒是前幾天那幾個忍者，瞧著不像善茬，估計是來探路的。”
這訊息比小二說的更具體，看來土原城確實不平靜。
青羽低聲道：“再待一會兒，收集夠情報就走。”
“行。”
阿斯瑪點點頭，假裝伸了個懶腰，目光卻始終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這時，酒肆的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灰色斗篷的人走了進來。
他的臉被兜帽遮住，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掃視了一圈後，直接朝櫃檯走去。
青羽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對勁。
他不動聲色地碰了碰阿斯瑪的胳膊，低聲道：“注意那個人。”
阿斯瑪瞥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有點像忍者，氣息太穩了。”
兩人裝作若無其事，繼續低頭喝粥，但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在那個灰色斗篷的人身上。
他在櫃檯前跟掌櫃說了幾句什麼，掌櫃的臉色微微一變，點了點頭，隨後遞給他一個布包。
那人接過布包，轉身離開，步伐輕快得幾乎沒有聲音。
“跟上去？”
青羽低聲問。
阿斯瑪猶豫了一下，搖搖頭：“別輕舉妄動，咱們的任務是收集情報，不是跟蹤目標。
等會兒跟真紅彙報，看她怎麼決定。”
青羽點點頭，雖然心裡有些不甘，但阿斯瑪說得對。
任務優先，貿然行動可能會打草驚蛇。
兩人又在酒肆裡待了片刻，陸續聽到一些零碎的訊息，大多與雨之國的局勢和城裡的守衛有關。
確認沒有更多有價值的情報後，他們起身離開，朝城東的茶肆走去。
路上，青羽低聲對阿斯瑪道：“那個人拿的布包，可能是情報，也可能是別的什麼。
你覺得呢？”
“不好說。”
阿斯瑪皺著眉，語氣裡帶著點凝重，“但那傢伙的氣勢不像普通人，八成是忍者。
土原城這地方，水比咱們想的要深。”
青羽沒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腦海裡卻開始梳理剛才聽到的所有資訊。
土原城表面平靜，實則暗藏危機，他們的行動必須更加小心。
到了茶芯，真紅和井上雪已經坐在角落的桌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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