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德勝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當真這麼說？”
“千真萬確！”光瘸子拍著大腿發誓，“他哥剛才就在場，親眼看著呢！那架勢，要不是孫青山攔著，他哥估計當場就要崩了鐵虎子！”
歐德勝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孫家兄弟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平日裡雖然不惹事，但也絕不是好欺負的主。今天這事，怕是有蹊蹺。
“那你們別進山不就得了。”歐德勝不耐煩地說道，想要轉身離開。
鐵虎子一把拽住歐德勝的衣角，哭得更兇了：“歐叔，這可怎麼辦啊！不進山，我們吃什麼喝什麼？這山裡的獵物可都是我們的生計啊！”
歐德勝甩開鐵虎子的手，目光在這群人身上逐一掃過。這些平日橫行霸道的主，今天卻嚇得像霜打的茄子，著實反常。
要知道，這幫傢伙平時沒少幹偷人套子、搶別人獵物的勾當。捱過打、受過傷也從沒見他們這麼慫過。今天這是怎麼了？
歐德勝心中盤算著，看來得去問問孫青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他只想趕緊回食堂，這鬼天氣站久了都要凍僵。
孫青山此時正在廚房忙活，鍋裡燉著一大鍋肉，香氣四溢。他嫻熟地切著菜，時不時往鍋裡瞟一眼，確保火候恰到好處。
“大哥，吃飯了！”半個小時後，孫青山朝院子裡喊道。
孫紅軍坐在石桌旁，看著滿桌菜餚，不由讚歎：“山子，你這手藝是越來越厲害了，比你嫂子還要強啊！”
孫青山端著酒壺走來，笑著打趣道：“等你敢在大嫂面前說這話，我就信了。”
“那我還是閉嘴的好。”孫紅軍立馬擺手，“我這條命要緊。你嫂子那脾氣，我可惹不起。”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共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孫青山的臉已經紅得發亮。
“山子啊，”孫紅軍醉意上頭，語氣變得柔和，“要不跟哥下山吧。”
孫青山給兩人的杯子裡續上酒，淡淡地說：“大哥，獨居深山我很愜意。再說現在都在說要分田到戶了，到時候我打的獵物都歸自己。”
“可是......”
“大哥，”孫青山打斷道，“別擔心。今天的事，就算你沒來，離開的終究是他們。”
孫紅軍還想說什麼，但酒勁上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呼嚕聲。他搖晃著腦袋，終於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孫青山把大哥扶到炕上，給他蓋好被子。獨自回到院子，看著滿天繁星，繼續喝著悶酒。
夜色漸深，他起身餵了狗，看著新來的狼崽和狗崽在院子裡打鬧。狼崽雖然兇猛，但在他的調教下，已經能和狗和平相處。
特別是那條新來的狼青，體型健碩，眼神凌厲，一看就是個好苗子。孫青山看著它威武的身姿，心中暗自點頭。
“先叫你老黑吧，”孫青山低聲說道，“要是以後進山表現好，就給你改名叫黃忠。”
夜風吹過，帶來遠處的狼嚎聲。孫青山站在院子裡，目光深邃。那些平日欺軟怕硬的傢伙，今天總算嚐到了教訓。不過，這只是個開始。
寒風呼嘯，樹影婆娑。孫青山獨自坐在院子裡，靜靜地喝著酒，思緒隨著夜色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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