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煙裊裊，夕陽染紅了天山嶺的雪原。南風輕拂，帶著山野的清冽，掠過林海，掠過獵場，最終鑽進了這片居所。
孫青山帶著戴春燕和幾個夥伴從山上滑雪回來，身後是他們佈下的藥餌痕跡。今天的工作很順利，藥餌分佈得恰到好處，明天應該能有不錯的收穫。
“呼——真夠冷的。”徐小膽搓著手，哈出一口白氣，“青山，明天早上六點山口集合？”
孫青山點頭應承，目光不自覺地瞥向身旁的戴春燕。小姑娘被冷風吹得臉蛋通紅，卻依然笑靨如花，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青山哥，明天我也要去！”還未等他開口，戴春燕已經迫不及待地拽住了他的袖子。
孫青山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心底泛起一絲溫柔。明天不過是去撿拾獵物，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好，不過得聽話，別亂跑。”
“嗯嗯！”戴春燕連連點頭，眉眼彎成了月牙。
目送其他人離開後，戴春燕跟著孫青山回到家中。剛進屋，她就注意到炕頭上放著的老面。“青山哥，家裡饅頭吃完了吧？我來幫你和麵。”
不等孫青山推辭，她已經麻利地捲起袖子，開始準備和麵的工具。
“你先歇會兒，外面這麼冷。”孫青山想要接過她手中的面盆。
“我不累。”戴春燕執意要幹，“你中午就泡好老面了，再不和麵發酵不夠時間。”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孫青山也就由著她去了。戴春燕將溫水慢慢倒入麵粉中，手法嫻熟地揉捏著麵糰。她的動作很輕柔，卻又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漸漸地，麵糰變得光滑有韌性。
“好了，蓋上棉被讓它發酵。”她將和好的兩盆麵糰放在炕頭最暖和的位置，又細心地用棉被裹好。
孫青山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動。這個從小在木廠長大的姑娘，每個舉動都透著一股利落幹練，又不失溫柔細膩。
“青山哥，”戴春燕擦了擦手，“面得發一會兒，今晚怕是來不及蒸饅頭了。咱們吃麵條還是餅子？”
“麵條吧。”孫青山起身朝門外走去，“我去地窖拿點鹹肉和豆角，打個滷子。”
寒風灌進地窖，孫青山快速地取出需要的食材。回到屋裡時，就見戴春燕已經把準備擀麵的案板擺好了。
“狗子，別鬧。”孫青山把打鬧的狗趕到一邊，開始處理食材。他將鹹肉切成小丁，用溫水泡著去鹹；又把幹豆角放進溫水中泡發。
灶臺很快燃起了火，鍋裡的油溫慢慢升高。孫青山熟練地爆香蔥末，加入黃醬翻炒，緊接著是肉丁，最後是泡發的豆角。香味很快瀰漫了整個屋子。
“青山哥，麵條切好了！”戴春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兩人配合默契，沒過多久，一大鍋熱氣騰騰的滷子面就做好了。孫青山先盛了一碗麵給狗子，這才和戴春燕坐下來吃飯。
“好吃！”戴春燕夾起一筷子麵條，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孫青山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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