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山細細打磨著最後的細節，力求將每一處都雕刻得完美。等他完工時，已經快到午飯時間了。他退後幾步欣賞自己的作品，滿意地點點頭。這是他送給戴春燕最特別的禮物，雖然終有一天會融化，但此刻的美好值得永遠珍藏。
廚房裡飄來陣陣香味，戴春燕的歌聲依然悅耳動聽。孫青山拍了拍手上的雪，準備去看看她需要什麼幫助。這個寒冷的冬日裡，有了她的陪伴，連空氣都變得溫暖起來。
夜色籠罩著青山灣，孫青山站在廚房裡，手上機械地擦拭著碗筷，思緒卻早已飄向了屋內。爐火的餘溫還在屋裡氤氳，他能想象到小媳婦戴春燕此刻應該正窩在炕上，翻看著他前些日子從縣城帶回來的雜誌。
將最後一個碗放進碗櫥，他擦了擦手，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今晚他本想和媳婦好好溫存，但院子裡突然傳來的喧鬧聲打斷了他的心思。
“青山哥！青山哥在家不？”小鐵漢中氣十足的喊聲穿透院牆。
孫青山皺了皺眉，快步走到院門口。藉著月光，他看見歐德勝父子幾人正推著一輛地排車站在那裡。車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五個大酒罈，每個都足有百斤重。
“這大晚上的，咋想起送酒來了？”孫青山開啟院門，寒風裹著細雪湧進來。
歐德勝搓著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這不聽鐵漢說你要買酒嘛，我尋思著早點給你送來。”說著，他朝兒子使了個眼色。
幾個小夥子麻利地開始搬運酒罈。孫青山見狀想幫忙，卻被歐德勝攔住：“別別別，讓孩子們來就成。青山，咱進屋說話。”
屋內溫暖如春，歐德勝坐下後目光不住地在屋裡打量。自打孫青山娶了戴春燕，這屋子收拾得格外齊整，牆上還貼著幾張年畫，顯得格外喜慶。
“那個......”歐德勝欲言又止，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五年陳的......要不要我明年再......”
“德勝叔，”孫青山給他倒了杯熱茶，“這些夠用了，明年您多準備些就是。”
聽到這話，歐德勝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那成！那成！明年我多準備點，保證都是好酒！”
“您就放開了釀，我全包了。”孫青山淡笑道。
歐德勝連連點頭，嘴上應著，心裡卻暗自琢磨：就算是當水喝，五千斤酒也喝不完啊。這孫青山到底要這麼多酒做什麼？
院子裡傳來腳步聲，小鐵漢他們已經把酒罈子全部搬進了儲藏室。歐德勝起身告辭，孫青山將他們送到院門口。
“青山啊，”歐德勝臨走時忽然壓低聲音，“這酒的事......你看能不能......”
“錢叔放心，”孫青山拍拍他的肩，“價錢不會虧待您。”
把那對父子打發走，孫青山回到屋裡，就見戴春燕正站在窗邊，一臉憂慮地看著他。
“青山哥，”她咬著下唇，“囤這麼多酒是要幹嘛？”
孫青山走過去，從背後環住她的腰：“做藥酒賣，能賺大錢。”
“不行！”戴春燕猛地轉身，急得直跺腳，“這種事情可是犯法的！要是讓人知道了......”
“傻丫頭，”孫青山輕笑一聲，“政策都要變了，明年就能做生意了。再說......”他附在她耳邊，呼吸噴在她的耳垂上，“在青山灣，誰敢來惹咱家的事？”
戴春燕紅著臉把頭埋在他胸前：“那......那也不能太亂來......”
“好好好，不說這個。”孫青山的手不老實地往下滑。
“不行！”戴春燕慌忙按住他的手，臉更紅了，“等......讓我先洗個澡......”
看著媳婦害羞的模樣，孫青山心裡一陣火熱。他知道戴春燕說的是實話，這些天她確實不方便，但這並不妨礙他逗弄她。
夜色漸深，屋外寒風呼嘯，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孫青山站在窗前，看著儲藏室的方向若有所思。五壇酒，這只是個開始。他已經打聽清楚了，再過幾個月，政策就會放開，到時候做點小生意再正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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