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半酣，話題漸漸從工作轉向了家常。林鐵軍看著桌上的菜品，忽然問道：“你小子在這邊過得怎麼樣？”
林明遠夾了一筷子炒白菜，笑道：“還行，就是想家裡人了。”說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廚房的方向。
韓大山察覺到他的眼神變化，打趣道：“怎麼，看上孫家姐妹了？”
林明遠差點被嘴裡的菜嗆到，連忙擺手：“大山叔，您可別開這種玩笑。”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林鐵軍放下筷子，正色道，“孫家姐妹都是好姑娘，要是真有這個想法，我們都支援。”
林明遠低頭扒拉著碗裡的飯，耳根微紅。他能感覺到孫巧雲偶爾投來的目光，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昏黃的燈光下，林明遠端起酒杯，目光掃過對面四個已經醉得東倒西歪的身影。這四人可都是村裡的巨頭，平日裡在村裡說一不二的人物，此刻卻都倒在了酒桌上，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老林，你...你這酒量，真是...真是...”村支書韓大山打了個酒嗝，話都說不利索了，“咱們再...再來一杯！”
“韓叔，您都喝成這樣了，還是歇歇吧。”林明遠笑著將韓大山伸向酒瓶的手輕輕攔下。
“不行不行，今天...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農工組長拍著桌子站起來，身子卻搖搖晃晃的，“你那個...那個蘑菇的事兒...”
林明光趕緊上前扶住他：李隊長，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您這都站不穩了。
“林哥，這酒量沒誰了！”林明光一邊攙扶著醉漢，一邊豎起大拇指，眼中滿是欽佩。
酒桌上的其他兩位也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林明遠輕輕搖頭：“習慣罷了，這酒對我來說，不過是尋常飲水。”
夜色漸深，將醉漢們一一送回家後，林明遠揉了揉太陽穴，推開自家院門。月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倚在門框邊等候。
“這麼晚還不休息？”林明遠看著端著蜂蜜水的孫巧雲，心頭一暖。
孫巧雲將溫熱的蜂蜜水遞過來：“喝了這個再睡，明天就不會頭疼。”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眉眼溫柔如水。
“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過來，不怕被人說閒話？”林明遠接過蜂蜜水，忍不住問道。村裡人的眼睛向來毒辣，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孫巧雲挽了挽耳邊的碎髮，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怕什麼？大不了我說是妹妹來看你。再說了，現在誰不知道我們...”說到這，她突然停住，臉頰微微泛紅。
“知道我們什麼？”林明遠故意逗她。
“討厭！”孫巧雲輕啐一口，“少貧嘴，趕緊把蜂蜜水喝了。”
“姐姐果然關心我。”林明遠不禁莞爾。
孫巧雲白了他一眼：“少在這貧嘴，喝完早點休息。”說完，轉身離去，裙襬在月光下輕輕擺動。
望著孫巧雲離去的背影，林明遠抿了一口蜂蜜水，甜味在舌尖蔓延。這一刻，他忽然覺得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
次日清晨，銅鑼聲響徹村莊。
林明遠打完幾趟拳，渾身是汗。這是他雷打不動的習慣，無論前一天多晚睡，第二天都要準時練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來到隔壁院子。
“巧玲，又在賴床？”林明遠看著還在打哈欠的孫巧玲，笑著問道。
“明遠哥，天還這麼早嘛...”孫巧玲揉著惺忪的睡眼，撒嬌似的抱著他的胳膊，“再讓我睡一會兒。”
“就知道偷懶！”廚房裡傳來孫巧雲的聲音，“飯都要涼了，還不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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