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遠擦了擦手上的泥土：“白菜、蘿蔔這些耐儲存的蔬菜，再加上一些土豆。如果運氣好，還能存點野味。”
“那我們家也要挖一個！”孫巧玲興奮地說，“姐姐肯定也會同意的。”
林明遠笑而不語。他知道，隨著天氣轉冷，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地窖的重要性。但現在，能未雨綢繆的人並不多。
夜幕降臨，院子裡漸漸安靜下來。林明遠坐在門檻上，看著天上的星星。追風趴在他腳邊，發出輕微的鼾聲。
遠處傳來幾聲狼嚎，但林明遠並不擔心。有追風在，那些畜生不敢輕易靠近。他更關心的是即將到來的寒冬，以及如何讓身邊的人都能安然度過。
“咕嚕咕嚕”的沸騰聲中，林明遠輕輕攪動著湯勺，看著湯汁逐漸變得濃稠，一股濃郁的香氣在屋子裡瀰漫開來。
“明遠哥！明遠哥！”林明光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知青大院那邊打起來了！”
孫巧玲放下手中的活計，好奇地探出頭來：“打架？誰和誰打架？”
“錢立徵和孫軍建！”林明光興奮地說道，眼睛裡閃爍著看熱鬧的光芒，“打得可兇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陸巧雲也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明遠哥，咱們去看看唄？難得有這麼熱鬧的事。”
林明遠看了眼鍋裡的湯，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再燉下去就該老了。他正要關火，卻聽見外面的喧鬧聲越來越大。
“打起來了！真打起來了！”有人在外面大喊。
林明遠嘆了口氣，將火關小：“那就去看看吧。”
等他們趕到知青大院，外面聚集了不少人。錢立徵和孫軍建正在院子裡扭打，兩人都掛了彩。錢立徵的衣服被扯破了，嘴角還滲著血；孫軍建也好不到哪去，左眼青腫，頭髮亂糟糟的。
“這是怎麼回事？”林明遠站在人群外問道。
鄭大叔正看得起勁，聽見林明遠的問話，轉過頭來笑呵呵地說：“要不就是你烹飪的手藝太好了！唐知青說你缺德，宋知青看不過去就和他幹起來了。”
“什麼？”林明遠一愣，這算什麼事？自己鼓搗了一鍋湯，還成了打架的導火索？
“那個孫軍建就是嫉妒！”孫巧玲氣得直跺腳，“明遠哥打獵回來的野味，憑什麼要分給他？”
陸巧雲也附和道：“就是，人家自己有本事打到野味，他在這酸什麼酸？”
周圍的村民也紛紛議論起來。
“唐知青這人就是這樣，看見別人好就眼紅。”
“就是，上次林明遠打到野兔，他還說人家是偷獵呢！”
“這種人就該打，打得他滿地找牙！”
眼看著兩人打得越來越兇，林明遠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這事早晚會傳到大隊長耳朵裡，到時候免不了一番麻煩。
果然，不一會兒就聽見韓大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都散開！都散開！”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韓大山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他一把拉開還在扭打的兩人，怒聲喝道：“都給我住手！成什麼樣子！”
錢立徵和孫軍建這才停了手，但還是互相瞪著對方，隨時都可能再次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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