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林明遠和這些新來的知青已經能適應農村的生活,隊裡的領導也讓他們入住知青大院,但他們有一萬個不樂意。
夕陽西下,橘紅的光芒灑在知青大院斑駁的圍牆上,幾隻麻雀在屋簷下嘰嘰喳喳地叫著。
“這小丫頭長得倒是水靈,就是太瘦了,不好生養啊!”高大嬸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新來的知青。
“可不是嘛,再漂亮又如何,只要沒有真心愛你的人就沒用,得是能下地幹活的才行。”鄭嬸接過話茬,一邊說一邊用粗糙的手掌比劃著,“你瞧瞧這手,嫩得跟豆腐似的,怕是連鋤頭都拿不動。”
周圍幾個大媽圍成一圈,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她們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孫巧雲姐妹倆身上掃來掃去,彷彿在看什麼稀罕物件。
林明遠靠在院子的老槐樹下,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嘴角這時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高大嬸,你就別惦記著給你家二蛋子相看了,人家可是城裡來的知青,哪能看上你家那憨貨!”李二妹突然插嘴道,臉上帶著明顯的譏諷。
“你個臭婆娘,找打是不是!”高大嬸頓時炸了毛,擼起袖子就要動手。她的臉漲得通紅,青筋暴起,“我家二蛋子怎麼了?種地一把好手,力氣大得很!”
“得了吧,你家二蛋子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全,還想娶城裡姑娘?”李二妹絲毫不示弱,叉著腰就要和高大嬸對罵。
其他大媽見狀,連忙上前拉架。“別吵了別吵了,都是一個生產隊的,多不好看。”
孫巧雲姐妹倆站在一旁,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妹妹更是緊緊抓著姐姐的衣角,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都散了散了,你說的對,最近就是閒得發慌,沒什麼可做的?”
生產隊書記韓大山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他身材魁梧,臉上帶著風霜的痕跡。看到這陣仗,他眉頭緊皺,“都回去幹活去,在這兒看熱鬧呢?”
大媽們這才悻悻散去,臨走還不忘回頭打量幾眼孫巧雲姐妹。
韓大山轉身對著新來的知青說道:“跟我來。”
一行人跟著韓大山穿過幾條泥濘的小路,來到一處破舊的地主老宅。這裡就是知青大院,三間能住人的房子孤零零地立在院子中央,周圍都是斷壁殘垣。
“孫光、董玉珍,出來接人了!”韓大山站在院子中間喊道。
很快,一男一女從房間裡跑出來。男的二十出頭,身材結實,臉上帶著淳樸的笑容;女的十八九歲的樣子,扎著馬尾辮,顯得幹練精神。
“我是男知青隊長孫光。”男青年主動伸出手,“歡迎大家來到我們大隊部居住。”
“我是女知青隊長董玉珍。”馬尾辮女孩也笑著說道。
林明遠站在知青點的房門前,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破舊的木門半開著,裡面傳來一股混雜著汗臭和黴味的氣息,讓他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這就是以後要住的地方?”他低聲嘟囔著,目光掃過斑駁的牆壁和開裂的窗框。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屋內的景象讓他更加鬱悶。五張木板床擠在不大的空間裡,床上的草蓆和被褥東一塊西一塊,顯得凌亂不堪。幾個衣架歪歪斜斜地靠在牆角,上面掛著幾件洗得發白的衣服。
“新來的?”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明遠轉身,看到一個曬得黝黑的年輕人正端詳著他。對方穿著打著補丁的藍色工裝,臉上帶著幾分審視的神色。
“我叫孫光,是這裡的老知青。”對方伸出手,“你就是林明遠吧?”
“是我。”林明遠和他握了握手,觸到對方粗糙的掌心,不由得一怔。
孫光似乎習慣了新人的反應,咧嘴一笑:“下鄉一年,手上都長繭子了。你也得適應。”
林明遠心想著怎麼回應,他站在人群后面,默默觀察著眼前的一切。他的目光在破舊的房屋上掃過,又落在自己的手上。
系統面板上顯示著他的各項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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