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孫巧玲一拍大腿，隨即又因為手掌的疼痛齜牙咧嘴：“對對對，下午我會仔細觀察一下那些熱情大方的鄰居阿姨們。”
“明遠，你那邊還好吧？”孫巧雲關切地問道，目光在林明遠結實的手臂上停留了片刻。
林明遠活動了下筋骨，肌肉的線條在陽光下格外分明：“我這身子骨還算結實，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太陽有點毒，曬得夠嗆。”
“別聊了，我都快餓死了。”孫巧玲揉著咕咕叫的肚子，催促著往回走，“大娘肯定做好飯了。”
回到韓叔家，飯菜的香味已經飄了出來。孫大嬸正在廚房裡忙活，兩姐妹想幫忙，卻因為手上的傷碰什麼都疼。
“你們歇著吧，有我就夠了。”孫大嬸心疼地看著姐妹們的手，把她們趕出了廚房，“這第一天就這樣，以後可怎麼得了。”
韓大山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一邊擦汗一邊說：“慢慢來，過幾天就習慣了。”
他瞥了眼林明遠，心裡暗暗點頭。這小子今天表現不錯，幹活麻利不說，還很會和人打交道。連其他隊的隊長都想挖人了，看來是個好苗子。
林明遠趁著做飯的空當，去河邊衝了個澡。涼水沖走了一身的疲憊，他站在河邊，看著不遠處正在建設的房子。地基已經挖了大半，工人們正在忙碌著。
河水清澈見底，偶爾有小魚遊過，在陽光下閃著銀光。林明遠突然想起了城裡的生活，那些燈紅酒綠，那些紙醉金迷，現在想來竟有些恍如隔世。
回到家時，飯菜已經上桌。兩姐妹連筷子都拿不穩，看得林明遠直嘆氣。孫大嬸特意給她們煮了些清淡的粥，還熬了一鍋消炎止痛的草藥。
“晚上泡一泡，明天就好些了。”孫大嬸一邊給孫家姐妹夾菜，一邊叮囑。
吃過午飯，短暫的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下午的太陽更加毒辣，大家幹活的勁頭明顯不如上午。三三兩兩躲在樹蔭下歇著，聊著家長裡短。
林明遠也學會了偷懶的門道。該休息時就休息，該幹活時也不含糊。這一下午，倒是和村裡人打成一片。
“小林，要不要給你介紹個物件？”鄭嬸笑眯眯地問，“我家隔壁王寡婦家閨女，長得可俊了。”
“可別，我這還沒安頓下來呢。”林明遠連連擺手。
“害什麼羞，趁年輕早點定下來多好。”李大嬸也跟著起鬨，“現在好姑娘可不好找。”
閒話一句接一句，時間也就這麼過去了。太陽西斜，地裡的莊稼在餘暉中投下長長的影子。
收工的時候，孫巧玲和孫巧雲已經學會了不少技巧。雖然手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但臉上總算有了些笑容。
“明天就好多了。”林明遠安慰道，“第一天總是最難的。”
回家的路上，夕陽將幾人的影子拉得老長。田野裡傳來蛙鳴聲，遠處的山巒籠罩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寧靜。
韓叔家的晚飯很簡單，一個炒青菜，一個土豆絲，一碗湯。但因為勞作了一天，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明天繼續加油。”吃完飯，孫巧玲握著拳頭說，雖然語氣堅定，但手上的傷讓她的動作顯得有些滑稽。
孫巧雲則安靜地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她看著林明遠的側臉，心裡泛起一絲漣漪。這個男人，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田野上，給辛勤勞作的人們披上一層溫暖的光暈。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芬芳，夾雜著莊稼特有的清香。
記分員翻開已經泛黃的工分本，仔細核對著今天的記錄。他抬頭看向林明遠，目光中帶著讚許：“今天表現不錯，十個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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