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我去上個洗手間,順便幫我看下?”
“好。”
不到十分鐘,小師兄又回來了,遞給她一塊巧克力,“多少能補充體力。”
秦棠楞了一下,“謝謝……”
小師兄看了一眼腕錶,“吃完跟我去幹活。”
秦棠沒有扭捏,開啟包裝吃了起來。
師兄又走開了,小護士上完洗手間回來了,看見秦棠在吃巧克力,故意調侃道:“是小羅醫生給你的巧克力吧?”
秦棠:“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出去看到小羅兜裡塞巧克力,原來是給你買的,我就說呢。”
秦棠被小護士的眼神和語氣弄得不太好意思。
“小秦,你覺得咱們小羅醫生怎麼樣呀?”
秦棠差點嗆到,悶咳了幾聲。
“別緊張呀,慢慢吃,這會難得清閒。”
小護士剛說完,就來活了。
趙露經過,看見秦棠在吃巧克力,走了過去:“我還說你去哪裡了,躲在這呢,上班時間你吃零食?”
晚上上夜班是可以吃東西補充體力的,醫生也是人,何況秦棠剛沒吃,也沒在病人面前吃。
巧克力比較硬,秦棠吃的慢,還怕沾牙齒,喝了口水戴上口罩,才應趙露:“不是吃零食,是補充體力。”
“巧克力還不是零食嗎?秦棠,你別划水啊,大家都在忙,就你躲這裡吃巧克力。”
秦棠不和趙露做口舌爭辯,準備回辦公室,口袋裡的備用手機響了,是小師兄在找她。
趙露若有所思盯著秦棠的背景。
……
第二天一早,做好交接,秦棠便下班回景苑休息。
熬了個大夜,秦棠很疲倦,進了電梯,卻迎面碰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穿著一身黑,原本是稀疏平常的打扮,只是那男人脖子上一大片紋身顯得他不像個好人。
不是秦棠刻板印象,有的人離經叛道,給人的面相是柔和,有的人是表裡一致,內心陰暗,自然散發出來的氣場也是陰暗讓人害怕的。
她害怕張賀年是另一回事,不是張賀年不好,那是跟感情有關。
秦棠站在角落,電梯就他們二人,她不由來的緊張,緊盯著電梯跳躍的數字看,那男人接了個電話,說的是港城話,和桉城同一個語系,但發音有些區別,但不妨礙她聽得懂,能在北城遇到港城人的機會很少,她來這麼久就沒遇到過……
樓層很快到了,秦棠走了出去,電梯門緩緩合上,她才走樓梯下了兩層,不怪她警惕多疑,獨身在外,還是小心點好。
回到家裡沒多久,張賀年的電話就來了,她一邊彎腰換鞋子一邊接,“嗯,我剛回到……”
“吃早餐沒?”
她聽見張賀年那邊還有口號聲,似乎是晨跑訓練。
“吃了。”
張賀年的生物鐘是每天早上五點鐘醒,不管多晚睡,都是準時準點,他的聲音清朗低沉,“真吃了假吃了?阿姨過去了?”
“沒有,我在醫院吃的食堂。”
“嗯,等我回去稱稱你的體重,但凡瘦個半斤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棠臉頰熱了熱:“……”
沉默片刻,張賀年聲音響起:“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
“是不知道說什麼還是不想和我說話?嗯?”他的尾音拉長,過分的好聽。
“是不知道要說什麼。”秦棠如實道。
她這不算騙人,是真不知道和他說什麼。
他們倆是有年紀差,也沒什麼共同話題。
……
距離新年越來越近,北城的雪越下越大,這天早上秦棠下班看到在下雪,拍了幾張照片發給程安寧,程安寧對此無感,她不喜歡冰天雪地的,只有秦棠喜歡。
路上有人在堆雪人。
秦棠駐足看了一眼,拿手機拍了照片再發給程安寧。
程安寧乾脆打來電話說:“要不你也去堆一個?”
“不了,我這麼大的人了。”
“是沒有人陪你吧?”程安寧一眼看穿。
秦棠不否認,吸了吸鼻子,回景苑。
“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放假?快回桉城,我快想死你了。”
秦棠說:“還在排班呢。”
“能放幾天?”
“一週吧。”加上她請假,湊個整數。
程安寧:“成,就等你回來。而且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說。”
“什麼事?”
程安寧嬌羞起來,“你回來再說。”
“行吧。”
“你就這樣?不打算追問?”
“你不是說我回來再和我說嗎?”秦棠故意不上她套。
“好好好,你能忍得住,行,那就等你回來。”
秦棠彎眸笑著,開門進屋,便看到正要出門的張賀年,她臉上笑容還沒淡下去,撞入張賀年漆黑濃墨的眼裡。
張賀年先開的口:“下班了?”
“恩。”
秦棠收起手機,還沒說話,張賀年過來摘下她的帽子,溫熱的雙手捧住她被凍得冰冷的臉頰,她茫然抬眼,眸子水光瀲灩的,看得人想做壞事,張賀年有了想法便直接做了,低頭便吻了上去,她唇也是冷的。
突如其來的舉動,她甚至忘了閉上眼,一週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