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就這樣和溫聿風認識了,諮詢完之後,周靳聲回到律所,看到他們倆從會客室裡出來,表情驀地一下變冷了,但他表情一直如此,臉臭臭的,程安寧沒看出來端倪,很熱情和她打招呼:“小叔!”
溫聿風說:“安寧遇到點事,來找你,剛好你不在。”
周靳聲微微點頭,沒再說什麼,看了程安寧一眼,收回視線,轉而進了辦公室。
程安寧摸不準周靳聲那態度,好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正在那了。
她嘟囔了句:“我小叔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吧,他好像一直是這種脾氣。”溫聿風溫柔笑笑,說:“你要去找他嗎?”
“算了吧,不打擾他工作了,我先走了。”程安寧朝他告辭了,“謝謝溫律師今天幫忙,實在抱歉,囊中羞澀,要不我分期付款吧。”
“好了,不用那麼客氣,多大點事是不是。”溫聿風不在意說,“好了,我不差你這點諮詢費,何況我好和你小叔還是同事,是不是。”
“這樣我多不好意思啊。”程安寧很少欠人情的,人在江湖,最好不要隨隨便便欠人人情,這個道理她很懂的。
溫聿風溫柔說:“沒事,都是自己人,走吧,我送你下樓去。”
“好,非常謝謝。”程安寧充滿感激。
溫聿風一直說她太客氣了,實在是太客氣了,不用每個那麼客氣。
就這樣,送她進了電梯,還送她到樓下,等她上了車,溫聿風才回到律所,周靳聲剛好出來,溫聿風和他打了聲招呼:“你侄女已經走了。”
“看見了。”周靳聲冷冷淡淡的,他那表情,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她找你諮詢什麼?”
“客戶隱私,這個我不好說吧,雖然你們是一家人。”溫聿風很有原則。
周靳聲似笑非笑,然後進了電梯,說:“走了。”
“好。”
周靳聲看著電梯數字下降,表情越來越低沉,並不好看,他晚上回了周家,程安寧不在,他委婉問王薇:“嫂子,安寧最近在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麻煩?沒有吧,她沒和我說有什麼事。”王薇並不知道,“怎麼這麼問?”
“今天她來過律所找我,我不在,她見了我們律所其他律師,我沒在場,不清楚她有什麼事找我,打她電話沒接,有點擔心,就來問嫂子您了。”
王薇一聽,晃了下神,說:“我不知道,我打電話問問她,這孩子在又出什麼事了!”
王薇很緊張害怕。
周靳聲說:“您先彆著急,也許是什麼小事。”
“沒事沒事,麻煩你了。”王薇說著就去打電話了。
程安寧剛好和朋友在外面吃飯,吃街邊的大排檔,煙火氣十足,非常熱鬧,她坐在小板凳上,吃得熱火朝天。
周靳聲不讓她大晚上出來吃宵夜,那她飯點和朋友出來吃大排檔總行了吧,她明明都成年了,卻感覺好像還是初高中生,沒成年,事事都要被管教,什麼都做不了。
她現在可是畢業的人了,想幹什麼幹什麼。
朋友問她:“你今天不是去找了律師嗎,律師怎麼說?”
“和我網查查的差不多,主要是普通人用法律維權成本實在太高了,人家一個律師諮詢費五千起步,我一個月工資就搭進去了,別說後面的精力啊,還得來來回回跑律所,跑法院,而且打個官司動不動半年一年起步,誰有這成本去維權啊。”
程安寧今天都問溫聿風了,溫聿風的建議是能調解就調解,不然真到官司階段,非常耗時間耗精力,最後結果還不一定能值得花這麼多時間賠進去。
她越想越氣,說:“這該死的二手房東,媽的,就是這樣欺負人!”
朋友說:“彆氣了,就當吃一塹長一智好了,你剛畢業出社會,都這樣,這幫東西坑的就是涉世未深清澈又愚蠢的大學生,大學生就是被教得太好了,流氓才能在這社會混開。”
程安寧拖著腮幫子,快煩死了,“我是真的恨啊,為什麼這幫人不去死一死呢!”
“好了好了,化憤怒為食慾,多吃點。”
程安寧說:“你沒看嗎,我都快吃完了。”
說話間,王薇的電話來了,程安寧擦了擦手,接了電話,“媽,什麼事?”
“你最近遇到什麼事了?”
“我?怎麼這麼問?”
“你小叔說你今天去律所找他,以為你有什麼事,你是遇到什麼事了?”
“哦,小事,就是遇到串串房了,有甲醛,我和房東在扯皮,那房東太壞了。”
“甲醛房?你還在那住嗎?要不還是回家來住?”
回家?
那是她家嗎?
算了吧,程安寧心裡想想,沒敢說出來,說:“不了,我又找到了房子,已經搬出去住了,我在和房東扯皮押金的事,我看小叔沒在,他的同事接待了我,現在沒事了,您不用擔心我了,我哪有什麼事。”
王薇鬆了口氣,說:“你不要不捨得花錢,媽媽這裡有,你租個好一點的房子,錢不夠我給你,等會轉給你一萬,你別不捨得花。”
“不用,我不要您的錢,您自己留著就行了,我自己有錢,我都上班了,還跟您要錢像什麼話,是不是,就這樣吧。”
程安寧說:“我和我朋友吃飯呢,您別擔心我了,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拜拜。”
說完飛快結束通話電話,生怕王薇再問個不停,還要給她錢。
朋友說:“你媽媽真好,給你錢你都不要,要不給我吧。”
“你就想,還給你。”程安寧傲嬌揚起下巴,“這可是我媽,不過我哪裡敢要她的錢,她自己都過得不容易。”
朋友說:“那你現在怎麼辦,又騙你媽找到了房子,便宜的房子都在城中村,貴的都是小區公寓,城中村的房子你運氣好也許能找到不是商用水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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