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確實殘破,土坯牆斑駁脫落,土路坑坑窪窪,整條街靜得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彷彿早已人去樓空。
正納悶時,遠處的草地上,我看見了一個身影。那是個車伕,一頭白髮在陽光下格外扎眼,臉上刻滿了風霜。他牽著馬繩,任由馬兒低頭啃草,身旁停著一輛老舊的兩輪馬車。
我走過去,輕聲問道:“老爺爺,您好。我聽說只有你們村的人能進哈西古鎮,請問您能送我去嗎?”
車伕聞言轉過頭,看清我的臉時,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他搖著頭,嘴裡喃喃唸叨:“太像了,太像了……”
我皺了皺眉——他說我像誰?這世上,我還能像誰?
“唉,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忽然長嘆一聲,眼神裡滿是悵然,“可惜啊,可惜,你終究不是她。”
“老爺爺,您說的‘她’是誰?”我忍不住追問。
他這才回過神,像是剛想起我還站在跟前,忙擠出個笑容,聲音嘶啞地問:“這位小姐,你剛才說要去什麼地方?”
我耐著性子重複:“哈西古鎮。”
他眉頭猛地一皺:“哈西古鎮?你要去哈西古鎮?”
我點點頭:“嗯,您能送我去嗎?”
他沒立刻回答,只是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盯著我,良久,才緩緩點了點頭:“能。”
“太好了!總算能進去了!”我心頭一喜,提著行李箱就跟著他往馬車走去。
那時的我,還不懂他那聲嘆息裡藏著什麼,更不知道,這趟看似順利的行程,早已埋下了危險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