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有人互相勾結,構陷於他,咱可是要殺人的!”
毛驤吞了口口水,這陳安果然招惹不得啊!
剛才陛下雖然被氣的死去活來,但現在卻明著偏向。
這小子本事不小。
日後還是小心為妙,絕不能招惹他。
見朱元璋沒再開口,朱標道:“對了,江寧縣商稅之事,查的如何?”
毛驤拱手道:“回殿下的話,臣查出了一些。”
“江寧縣商稅種類很多,各行各業都有不同,那些生意比較大的,收稅就高,生意小的,收稅就低。”
“因此那些鄉紳和大商戶門對此很不滿意,準備聯名狀告陳安的,這些人就佔了不少。”
“原來如此。”朱標若有所思。
他繼續道:“此事倒是急不得,你繼續暗中調查。”
“是,殿下!”毛驤立馬答應。
朱元璋想聽的都已聽罷,便擺手讓毛驤退下。
奉天殿內,便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片刻之後,朱元璋緩緩開口:“標兒,你怎麼看陳安?”
朱標思索片刻,才道:“他身上有大才,但兒臣卻看不透。”
“未來不是我大明能臣,就是我大明的禍害。”
“呵呵,倒是與曹操有幾分相似。”朱元璋笑道。
朱標卻道:“或許他會超過曹操也不一定!”
父子二人隨後又長談不少時候,直到亥時將過,朱標才走出奉天殿。
他剛剛回到東宮偏殿,便聽到了太子繼妃呂氏的聲音。
“殿下,父皇氣消了嗎?”
朱標道:“已經沒事了,孩子們都睡了?”
“嗯,早早就睡了。”呂氏回道,“不知道父皇今天帶著雄英去了哪裡,回來後小臉變得紅紅的。”
朱標馬上起身走進裡屋,關切的看了看睡的正酣的朱雄英。
守在門外的呂氏,看著眼前場景,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但她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接著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為朱雄英掖了掖被角。
“殿下,很晚了,明天你還有政務要處理,就先去休息吧,雄英這裡有我呢。”呂氏低聲說道。
朱標卻好似沒聽見一般,仍然盯著朱雄英的臉色看。
那張小臉上的確是多了些血色,嘴唇也變得紅潤了些。
自打出生以來,朱雄英的身體就十分孱弱。
幾個月前的一場大病,差點沒挺過來。
而且現在總是反覆發作。
但只是出去了一趟,身體竟然奇蹟般變得好了些。
他忽然想起陳安,覺得此事定然與陳安有關係,換做別人,肯定沒這個本事。
“不如改天也讓他來給母親看一看……”朱標喃喃說道。
“殿下,你說什麼呢?”呂氏關切問道,“是不是今天太累了?”
“沒什麼,休息吧。”朱標這才轉身。
“是,今晚就讓臣妾侍寢吧……”呂氏說著跟上朱標,一同往寢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