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等一眾勳貴子弟,顯然也跟錦衣衛不對付。
雖然他們這些人有將近一半都掛著錦衣衛官職,但那都是皇帝作為賞賜用的,並未跟錦衣衛有任何關聯。
就像職稱一樣。
只享受待遇和俸祿,卻沒有相應的權力。
此時,那名魁梧身材的錦衣衛帶著二三十個手下大步走了過來。
先是輕蔑的看了李二蛋一眼。
李二蛋毫不畏懼,迎著目光瞪了回去。
魁梧漢子冷笑道:“有種,本官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希望你進了詔獄以後,還能跟現在一樣硬!”
“你不是想打我們錦衣衛千戶的板子麼,詔獄裡有的是錦衣衛,等等你跟你家大人跟本官一起去詔獄,保準讓你打個夠。”
聽到這魁梧漢子的話,周圍的人俱是神色一變。
有的露出憂懼,有的則是露出一絲復仇的快意。
詔獄那是什麼地方?
是讓人求死不能的地獄。
不知多少勳貴和高官被這幫錦衣衛抓進了詔獄,但卻沒有一個有命走出來。
因此江寧縣百姓聽到錦衣衛要抓陳安,皆是沒了方寸。
周圍百姓臉上也露出痛惜的神情。
只有那些勳貴子弟,一直被打壓下去的氣焰又重新高漲了起來。
個個都面露得意神情。
他們才不管是誰來抓的陳安,只要能把陳安鬥倒那就是勝利。
陳安向臉色蒼白的小錢投去詢問目光。
小錢搖了搖頭。
他也不明白事情為何會發展成這樣。
按理說,朝廷收到陳安的奏摺,應該會相當重視,然後下旨讓他親自前去說明情況。
而且小錢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不但去通政司遞了奏摺,還專門去了一趟應天府,給了門房幾兩銀子,讓他把奏摺的副本交給應天府尹。
應天府尹王玉平可是久經官場的老油條。
昨日秦淮河北岸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自知風險極高,一直沒有露面。
若是看到奏摺的內容,一定會在早朝的時候上報朝廷。
這可是一件大功勞啊。
陳安收回目光,他看出小錢現在也是滿腹狐疑。
轉頭看向那魁梧錦衣衛,道:“閣下是?”
魁梧錦衣衛淡淡道:“本官吳崇嶽,錦衣衛千戶,陳縣令若是沒有其他問題,便跟本官走一趟吧。”
他一邊說話,一邊盯著陳安俊秀的面龐。
想要從這年輕縣令臉上找出一絲慌亂的情緒來。
但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
這年輕縣令仍舊是那副平淡表情,似乎根本沒有把他們這些令人聞之色變的錦衣衛放在眼中。
陳安問道:“不知本官犯了何事,竟讓諸位親自來拿。”
吳崇嶽冷聲道:“陳縣令真是健忘,昨天才唸了首反詩,今天就不記得了?”
“就因為此事?”
“大庭廣眾之下念反詩,跟謀反無異,陳縣令難道還覺得這是小事?既如此,本官再給你說幾件大事如何?”
“請。”陳安淡淡道。
吳崇嶽冷哼一聲,道:“目無律法,借收取商稅的名義橫徵暴斂,搜刮錢財,任期內製造多起冤案,私自收留流民……”
他說了一通之後,看向陳安,“陳縣令,這些夠麼?”
陳安仍舊是一副不在意的平淡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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