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韓雲孃的案子,可是陳安埋了一個多月的暗線。
韓雲娘因為滿門被害,已經是沒了牽掛,所以她才敢挺身而出。
現在這條暗線已經到了盡頭,而且朝廷對自己的處理一直沒有結果。
所以當然沒有人敢輕易站出來。
百姓們對活著這個問題可是很敏感的。
尤其是生活在皇帝腳下的百姓,一個個的政治嗅覺都很靈敏。
昨天陳安看起來威風凜凜,極其強硬的殺掉了曹國公和燕王府的掌櫃,還把豫王的產業給查封了。
又把滎陽侯的翡翠樓給打垮了,把一應人員通通打進大牢。
最後還把鄂國公常遇春的二兒子,鄭國公常茂的弟弟常升給懟了一頓。
忘本兩個字壓的所有勳貴子弟不敢動彈。
那首反詩,則是挑起百姓們對那些勳貴子弟的仇恨,讓那些人現在看見百姓都直冒冷汗。
誰能想到,做出這麼多大事的,僅僅是一個七品縣令?
但歸根結底,陳安也只是個七品縣令。
雖然看上去威風,但等那些勳貴們反應過來,隨隨便便就能把他弄死。
百姓們雖然也想有人能為他們做主。
可他們又不傻,怎麼會這個時候站出來,陪著陳縣令一起死?
現場便陷入了尷尬之中。
圍觀人數眾多,卻沒有一人出來喊冤。
陳安卻仍舊老神在在。
這種局面他早就預料到了。
要想讓這些百姓有所動作,起碼要等對自己的處理結果出來之後。
老百姓可真不是蠢貨。
個個都猴精著呢。
自己等得起。
不過那些勳貴子弟們等的下去麼?
他們今天弄這麼大的排場,不就是來找麻煩的麼?
自己便在此處安穩坐著,等他們來便是。
果然。
陳安喝完一杯茶後,一個邁著囂張步伐的勳貴子弟就帶著幾個隨從撞破人群,朝陳安走了過來。
陳安抬起眼來,打量了一下這個耀武揚威的勳貴子弟。
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這勳貴子弟約摸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又黑又胖,像頭穿著華麗的野豬。
而且面色看上去很虛,顯然平時沉迷酒色。
他的穿著真的不像一般人……
身上雖然是御賜的飛魚服,但卻戴了頂不倫不類的帽子。
關鍵這帽子看上去奇厚無比,要不是為了惹人眼球,這大熱的天怕是沒人會戴。
這麼看來,這個勳貴子弟是個想要惹人眼球的人。
放在二十一世紀,就是染著黃毛的鬼火少年。
對付這種人,陳安最擅長了。
他笑了笑,看向這個滿臉不服氣的勳貴子弟。
“堂下何人?這裡可是公堂,若無冤情,擅闖進來可是要打板子的。”陳安道。
聲音不疾不徐,很是平和。
這讓周圍的人感到十分疑惑。
他們本來以為陳安會先下手為強。
這勳貴子弟也沒想到陳安竟然會如此輕聲細語的跟他說話。
但這種中二病少年都有個特點,便是遇弱則強,遇強則弱。
你表現的越是軟弱,他們就越是欺負你,什麼惡事都能做得出來。
但你表現的比他們更加兇狠,那他們就會變得軟弱起來,不但害怕你,而且任你怎麼欺負都不敢還手。
因此這個中二的勳貴子弟見陳安沒有昨天的狠厲之後,便愈發膽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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