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聞言微微一愣。
這是夫婦關係不好?
他心中忽然有個想法。
便吩咐道:“你跟著這位大哥去一趟張老六家,讓他來辨認一下屍首。”
接著他在捕快耳邊低聲道:“你去了之後,須得這麼說……”
捕快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領命離開。
待捕快與張家村的村民離開,陳安又對孫大成道:“孫大叔,帶我們過去吧。”
“好,大人,在那邊!”孫大成聞言立馬答應一聲,帶著陳安幾人去往案發現場。
圍觀的路人們自然不肯錯過,也一併跟了過去。
韓無雙,不遠不近的跟在人群后面。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眾人便來到了現場。
這條水渠是直接從秦淮河引過來的,經過張家村後,才流到水澤村。
水渠雖然沒有波瀾,但水面上緩緩飄動的雜物,足以證明水渠還是不停的往下游去的。
一直站在水渠邊守著的兩個村民,看見孫大成帶著縣令大人到來,立馬上前行禮。
隨後一人便指了指不遠處的陰涼,“大人,屍體就在那裡放著……”
陳安命人把圍觀村民攔在遠處,追問道:“還有沒有發現別的什麼?”
孫大成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了大人,發現屍體的時候,衣衫是完好的,就是少了只鞋子,看樣子沒被侵犯,所以小人想是不是不小心落水,被淹死了?現在水渠可格外的深。”
陳安不置可否。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大半夜這女人跑水渠邊上幹什麼?
幽會不成?
應天府地處江南,並不缺水,不用趁著夜色跑來水渠給自家田地灌溉。
陳安追問道:“你的意思,屍體是從上游飄下來的?”
孫大成點點頭:“應該是……”
陳安接著吩咐兩名捕快:“你二人順著水渠往上游去,沿途查一查有沒有線索,一定要注意死者丟失的鞋,找到此物,就能大致推斷出死者是在哪個位置落水。”
兩名捕快領命離開。
過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有幾個人從張家村方向跑了過來。
最前面的男子約摸三十來歲,很矮,乾瘦乾瘦的。
此人滿臉汗水,表情劍姬,眼神卻飄忽不定。
看到陳安後,臉上變得有些不自然。
孫大成道:“大人,這便是張老六。”
“張老六,見了大人咋不行禮?”
張老六這才反應過來,老老實實跪在地上,衝陳安磕頭。
陳安擺擺手,“免禮,快去辨認下是不是你媳婦。”
張老六道了聲謝,快步走到陰涼下。
他緩緩掀開草蓆看了一眼,隨後直接嚎啕大哭起來,“你這女人一晚上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去找野男人了,現在怎麼就死了!扔下我跟孩子可怎麼過啊!”
陳安看了一眼張老六,隨後叫過那名捕快。低聲問:“可是按我說的做的?”
“回大人,屬下是按著大人吩咐說的。”捕快拱手道。
陳安微微頷首,接著道:“大力,拿人吧。”
“是!”張大力也不多說,直接帶人將張老六給捆了起來。
“張老六,你究竟為何殺妻子?若是不跟大人交代清楚,後果可很嚴重!”
眾人聽聞張大力的話,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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