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很少碰到這種能讓我全力發揮自己力量的對手了。”
一拳之下,鐵傳甲神色未見痛苦,只是本來就烏黑的面容更多了幾分青意。
反倒是傑克身周綠氣更重,連帶著身軀膨脹更大,幾乎已經相當於一個人形的巨人。
他凌空跳起,重重一拳砸下。
此時,傑克的拳頭幾乎膨脹到了比鐵傳甲的腦袋還要來的更大的地步。
鐵傳甲鐵布衫再如何強橫也不敢硬擋了。
急忙一個閃身避開,施展輕功旋到傑克身後,伸手扣住他的腰肢,想要將他給強行摔倒……
能逼的一個鐵布衫高手不得不以輕靈取勝,顯然就算是見多識廣如鐵傳甲,也不曾見過這種能直接把自己的身軀膨脹一倍的怪物。
就算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嘿嘿嘿嘿,沒用沒用。”
傑克反手重錘。
身軀急劇的膨脹,讓他的力量強大有如天雷砸落,帶有重重的拳鳴呼嘯之聲。
而其速度竟也沒有絲毫慢上半分,靈活不下於鐵傳甲。
密佈的拳勁放方圓三米範圍之內的一切都在瑟瑟發抖,幾乎要承受不住那厚重的威壓。
再度劇烈的膨脹。
轟然巨響濺射,震的所有人耳朵皆是一陣轟鳴巨痛,更有甚者,有來不及逃出客棧的武林中人痛苦的捂住耳朵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指縫不住的流淌。
顯然,那劇烈的爆響,已經將他們的耳膜都給生生的震破。
嘭!嘭!嘭!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兩名力大無窮的雄渾戰士,速度同樣快如疾風。
眨眼間,已經鬥了數十次正面碰撞,聲勢驚人,浩蕩無比。
兩人就如同海浪與礁石的激突,磅礴巨大,勢均力敵。
李尋歡疾退同時,面色卻是猛然鉅變。
驚叫道:“傳甲,他能化消傷害,不可與他硬碰硬。”
旁觀者清。
他分明清楚的看到鐵傳甲每一擊打在對方的身上,都會讓對方那厚重的肌肉一陣顫動,而這顫動極有韻律,竟是將鐵傳甲那渾重的攻擊給化消於無形。
鐵傳甲實力再強也不過是肉體凡胎,硬拼之下,怎麼可能是這種怪物的對手?
鐵傳甲面色鐵青,並未答話。
他甚至不敢張口洩氣,生怕這一口氣洩掉,便再不能抵住對方那重如山嶽般的拳頭。
眼見對方一拳錘向他的頭顱。
鐵傳甲咬牙,仰仗自己個頭比對方矮小的多的優勢,腦袋一矮,直接趁勢從他臂下衝了出去。
持拳直衝對方心口。
對方拳頭臂展實在太長,若不兵行險著,他除了硬碰硬的抵擋之外,根本就沒有敗敵之法。
可剛剛衝出去。
卻驀然間一陣天旋地轉。
只感覺身後一股巨力襲來,並非是如山嶽傾塌壓下,而是更好似繞指柔般連綿不斷。
是柔勁!
對方這麼大的體格,竟然還修煉了類似柔術的武技?
鐵傳甲心頭頓時驚叫不妙,對方並未以勢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壓迫,趁勢將他壓的潰不成軍,而是給他反衝的機會,顯然就是在誘敵深入。
可此時再想掙脫,力量卻已難以施展,他整個人已經直接被對方給抱了起來,狠狠的向著下方貫去,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大笑道:“去死吧,接我嵐之山。”
“小心!”
李尋歡瞳孔陡然一縮,顯然也沒料到那麼龐大的身軀,竟還能施展如此精妙的柔術,眼見鐵傳甲已是生死一線,片刻便要腦漿迸裂而死。
他指間,已是悄無聲息的多出了一柄細薄如蟬翼的飛刀。
下一刻,飛刀消失不見。
投勢已成的傑克突然間痛叫一聲,喉嚨上已經插上了一柄飛刀。
劇痛之下,攻勢立時潰不成軍。
他與鐵傳甲兩人同時摔倒在了地上……
可致命的攻擊被化消,更受了極重的傷勢。
傑克臉上,卻露出了得計的笑容。
他對著李尋歡獰笑,入脖的飛刀之於他而言,竟根本就算不上是致命傷勢,尤其是他臉上的笑容,更讓李尋歡心頭莫名的一陣不安。
他從一開始,目標就不是鐵傳甲,而是我!
他要逼我出飛刀。
李尋歡心頭瞬間浮現出了這麼一個念頭來,隨即渾身汗毛陡然豎起,連帶著一股寒意自心頭萌生。
那是最致命的生死危機。
最為可怕的奪命暗殺。
哪怕李尋歡歷經江湖大小几十場戰役,但如今日這般危險的境遇,卻也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他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如果接下來他的反應有半點兒的失誤……不,無論接下來他如何應對,似乎都將註定難逃那逼命死亡的危機。
但更可怕的,卻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逼命的危機究竟來自於何處,更別提他每一次出刀都是匯聚全身的精神,之後都會陷入短暫的疲軟狀態。
對方對他的瞭解顯然極深,算計清楚了一切。
是以此時哪怕明知危機迫近,但李尋歡竟是全無半點兒躲避的能力。
而就在此時。
一隻手突然間從李尋歡的肩上探出,做握拳狀,緊緊的抓住了一支通體翠綠的箭矢。
此時,箭矢的箭尖距離李尋歡的眼睛已經只有寸許的距離,若是慢上哪怕一分,他的腦袋已經被徹底洞穿。
“好……好快……”
李尋歡額上一滴冷汗緩緩滴淌而下。
也不知是在感嘆那隻手快,還是箭快。
而出手之人,亦是一名伏在桌上睡覺的江湖中人,從剛剛的眾人議論不絕,到得後面的爆發激戰,他都不曾動過半分,本以為是喝的醉死過去了。
卻不想,他竟然在等待這一刻的出手,且出手竟是快如閃電一般。
而當李尋歡看清來人面容之時,更是忍不住面色驚變,叫道:“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人分明正是之前那個還被江湖中人嘲笑像個縮頭烏龜的,他的結拜兄弟,那異父異母的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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