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站在一旁,眸光一閃,心中暗喜,看來今日陳平安在劫難逃,若陳平安被陛下懲治,那他和謝清璃的婚事,就有可能作罷。
到那時,只要自己納了謝清璃,定國公府的舊部勢力,就能為自己所用。
四皇子越想越心喜,因太過興奮,嘴角微微上揚,看到二皇子一直盯著自己,又趕緊把揚起的嘴角壓了下去。
陳平安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冷笑更甚,他緩步上前,在文德帝的示意下接過信件翻看。
紙張入手微涼,墨跡清晰,乍看之下,確實很像積年的舊信,但當他翻到第三頁時,指尖突然一頓。
這紙張的質地不對!
突厥地處北方,所產紙張粗糙厚實,而這幾封信用的確是江南特供的“雪浪箋”,輕薄柔韌,
乃是大乾皇室專用,更可疑的是,信紙邊緣摺痕新鮮整齊,顯然不是舊痕。
“九殿下,可認得出自己的筆記?”
突厥國師勝券在握般問道。
陳平安則是冷冷的看了突厥國師一眼,突然出聲問道:
“國師剛才說,本殿下和你已經信件往來半年,可對?”
“正是。”
陳平安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突然提高音量說道:
“那為何,這些信紙用的是今年新貢的“雪浪箋”?此乃江南二月才進獻的貢品,至今不過兩月有餘!”
突厥國師聞言,臉色微變。
還不等突厥國師說些什麼,陳平安轉身面向文德帝。
“父皇,兒臣還有一物證。”
陳平安說著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絲印。
“這是兒臣的私印,自三月前不慎跌落損壞了一角,而這信中的私印確是完好無損的,突厥國師,這又作何解釋?”
李公公快步上前把陳平安手裡的私印接過,遞到文德帝的手中。
文德帝接過印章仔細檢視,果然如陳平安所說,邊緣有一道十分明顯的裂痕。
文德帝臉色陰沉的可怕,將印章重重拍在龍案上。
“國師,你們還有何話說?”
突厥國師臉上勝券在握的神情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謀被揭穿的挫敗感。
四皇子看著突厥國師的神色變化,心中擔憂事情敗露,但隨即想到,自己並未有任何把柄遺留在外,又稍微安心了些。
那些原本提議囔囔著讓文德帝處死陳平安的官員,此刻臉色難看至極,剛才有多氣憤填膺,現在就有多難看。
二皇子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剛才他讓自己一派的官員落井下石,恐怕會引火燒身。
突厥國師臉色有些蒼白,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九殿下果然厲害,任何的陰謀在你面前都無所遁形,有你在,大乾朝可謂是高枕無憂。”
陳平安聞言,眼眸微微一眯,突厥國師這是想要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有時候捧殺比陰謀更可怕!
“罷了,和談之事已了,本國師也不該在大乾逗留。”
“國師擾我大乾安寧,這就想一走了之?”
陳平安冷笑一聲,看著突厥國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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