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文德帝疑惑的問道。
“兒臣在一家鐵匠鋪,遇到了三名退役的將士,他們都是三年前和金人大戰中退役的,兒臣從他們口中得知,朝廷發放的撫卹金原本是五十兩,可到了他們手中,最多的也就五兩,有的甚至是二兩……”
“什麼?”
勳國公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瞪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陳平安。
“殿下是不是搞錯了?對於那些將士,一直都有明文規定,怎麼可能五十兩變五兩?難道有人從中貪汙!”
勳國公突然想到其中的關鍵,更加震驚的愣在了原地。
文德帝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臉色陰沉的都能擠出水來。
這些人竟敢把心思打到了撫卹金上,他們怎麼敢?那些將士為大乾在戰場上拼殺,他們就是這麼對待拼死保護他們的人?
更何況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們就敢如此放肆,要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們會猖狂成什麼模樣!
文德帝越想,臉上的神色越凝重,心中的怒火更是達到了頂峰!
“他們怎麼敢?他們就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長此以往,誰還願意為了大乾拼命!若沒有那些將士在邊關拼命,他們還如何能安然的待在長安城裡!”
勳國公滿臉怒氣,雙手緊握,他身為將軍,更能體會那些將士有多麼不易。
“陛下,您一定要徹查此事,還給將士們一個公道!”
勳國公突然單膝跪地,義憤填膺的請求徹查此事。
“你放心,朕會徹查此事,在朕的眼皮底下還敢如此猖狂,一旦查出,朕決不輕饒。”
文德帝的手重重的拍在案几上,震得案几上的茶盞都顫了幾顫。
“那幾人現在何處?”
“回父皇,他們白天就在鐵匠鋪打鐵,謀生計。”
陳平安說完,文德帝沉思了片刻,隨即對著勳國公說道。
“勳國公,你現在就去秘密把人帶進宮來,朕要親自過問此事!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此事,確保那幾人的安全!”
“微臣領旨!”
勳國公躬身行禮之後,退出了御書房,往鐵匠鋪趕去。
等勳國公退出御書房後,殿內就剩下文德帝和陳平安兩人,還有站在一旁侍候的李公公。
陳平安一臉狐疑的看著文德帝,文德帝也注意到了陳平安的神色有些古怪。
“怎麼,你還有事要說?”
“兒臣只是有些奇怪……”
陳平安故作有些憨厚的看了看文德帝。
“奇怪什麼?有話就說!”
文德帝被陳平安突然的舉動整的有點懵,有些不悅的說道。
陳平安撓了撓頭,故作不解的繼續說道:
“兒臣一得知這件事情,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四哥。
父皇曾說過我不用上朝,四哥每日都要上朝,我就讓四哥把這件事轉告給父皇。
但我看父皇剛才的神情,好像並不知道此事,也許是四哥太忙了,把這件事給忘了吧……”
陳平安一臉憨厚的樣子,一點也看出有任何故意的樣子。
文德帝聽完陳平安的話,原本難看的臉色,此刻已經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