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一副調笑似的語氣開口。
但周陽在聽完楚風這話後，卻是神色有些黯然。
“怎麼了？”
楚風覺得，他可能說錯話了，正要找個話題把這事兒蓋過去，卻聽周陽說道：
“和你說說也無妨，反正這事已經過去很久了。”
楚風點點頭，再次點燃爐子，放入茶葉，嗯，喝的就剩渣子了，不過周陽就好這口，楚風也就不管了。
周陽看著爐子上逐漸升騰而起的煙霧，目光有些失神。
“我救了月兒後，又出手將欺壓當地的那些世家教訓了一頓，便繼續遊歷去了。”
“後來，我心血來潮，打算回去看看，卻發現月兒和她全家都被當地世家害死，失身遺棄在那荒野多日，連屍身都無法完整，可謂悽慘。”
聽到這裡，楚風開口問道：
“那後來呢？你去報仇了？”
周陽點點頭，說道：
“我收斂了月兒和她家人的屍骸，將他們一家人重新下葬，然後便趁著月黑風高，去將那世家屠了個乾淨。”
周陽說到這裡，眼含煞氣，顯然，那一晚他殺的人不少。
“當地官府是什麼態度？世家一般和當地官府都是緊密相連的。”
楚風再次開口。
周陽冷笑一聲，說道：
“官府？他們和那世家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屠了那世家後，便被當地官府通緝，當地知府是那個世家的女婿。”
“他給為了報復我，給我扣上謀反的罪名，號稱要誅我九族。”
“不過後面，當我再去的時候，那個知府似乎是犯了什麼事，被夷三族了。”
周陽說到這裡，臉上神情有一絲不解，他到現在也不明白，那個欺上媚下，在蒼月城也頗有人脈的知府，怎麼會被夷滅三族。
“禍從口出啊。”
楚風有些感慨的說道。
周陽倒也沒多想，而是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手往桌子上一拍，看向楚風問道：
“師弟，你說，咱們這修仙到底是為了什麼？”
“長生不老？可是古往今來那麼多天才，怎麼沒有看到一個人活到現在？”
聽到周陽這話，楚風想了想，說道：
“修仙為了什麼？這事兒我也說不清楚。畢竟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
“不過有一點，我覺得非常值得記住。”
“是什麼？”
“不要去關心別人怎麼說的，去問問自己的內心，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楚風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
周陽沉思良久，最終嘆了口氣，說道：
“我自詡見多識廣，卻還沒有你活的通透，這些年來，我修仙的目標似乎一直在變。”
“有時候我也有些迷茫了，或許，我該好好好想一想，我的內心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周陽說完，手一揮，桌上浮現一瓶丹藥。
“這是千年鍾乳的精華煉製而成的靈藥，可以改善資質，延年益壽，不過不能多吃，一年最多三顆。”
周陽說完，站起身，從窗戶邊御劍飛走了。
楚風看著桌子上的瓶子，手一揮，將丹藥收起。
“這兩父子，隔閡挺深啊。”
楚風搖了搖頭，轉身出了閣樓。
…………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
這一日，葉寒雲又來了。
不過，他不是來找楚風比試的，而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