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就是很厲害的武器啊!必須要!一定要!而且越快越好!
他立刻跟閨女道:“放心,爹爹來安排!”
他就直接把閨女送去給了妻子,然後迅速出門安排了。
等他忙完回來,閨女早就睡了,他叫人下了一碗麵,坐下慢慢吃著,葉熙從他旁邊走,失笑了一聲,從他耳朵上拈下一粒白米飯,都已經幹掉了。
葉熙笑道:“你就這樣去見的人?”
沈靖安笑著瞥了一眼:“沒事兒,誰看得到。我今天格外順,說不定就是因為我閨女給我賜福了。”
葉熙笑著點頭:“興許呢!”
沈靖安做事效率奇高。
翌日早朝,就有官員上書,說天花之事,如今差不多圓滿解決了,死去的不到百人,簡直就是史無前例,很值得去祭祀一下祖宗。
正好,北昌長年飽受天花之困,知道我們有了高明的治天花方法,也可以在他們的使臣來時,與他們談條件。
這種炫耀功勞的事情,宣德帝還是很喜歡的,立馬就允了。
然後,禮部官員擬的流程中,加上了童男童女捧福盤的環節。
沈貴妃立馬就去求了一求,提議讓玥寶和趙王(八皇子)去。
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宣德帝向來不介意充大方,就答應了,結果沈貴妃一走,蕙妃立馬就來求,想讓七皇子去。
宣德帝自以為懂了,於是和顏悅色道:“貴妃之前就來過了,朕已經答應她了,小七還小,不如等下次。”
蕙妃一臉委屈,又纏了他一會兒才走,出來之後,就往臨華宮來了。
她並不覺得這種事情上,捧個盤子是好差使,也不想讓兒子去,只是想找個由頭來臨華宮一趟。
到了之後,喝了半杯茶,沈貴妃叫下人退下,蕙妃才輕聲道:“你們家,這是相中燕王了?”
沈貴妃不答,只低頭喝茶。
蕙妃低聲道:“小七唸書刻苦,性子也好,跟玥寶也處得來……而且年紀小,不是更聽話?你們,怎麼就不能選小七呢?”
沈貴妃輕聲道:“我知道你是當孃的,肯定向著自家孩子。可我問你,上……”她朝頭上指了指:“是個這樣的,中,又是個那樣的,再來一個幼主權臣,你覺得,這合適?”
她頓了一下,忍不住嘆口氣:“如今的形勢,咱們雖然坐在宮闈中,也能聽一耳朵,是真的不太平,我時常做噩夢,好似一睜眼就……也就咱們這位陛下,閉著眼睛蒙著心,天天還當自己天朝上國無人敢欺,也不想想,他有沒有太祖爺那震懾諸國的本事!”
蕙妃連忙噓了她一聲:“說話留些心,這麼大聲做甚。”
沈貴妃點了點頭,只道:“我不與你多說,也不求你理解,只求你好好想想,別做糊塗事。”
蕙妃沉默良久,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半晌她道:“我信武安王府,我信……你兄長,我信你們要做什麼,全無私心!你放心,我就是心裡再怎麼,也不會做什麼的,我知道輕重!”
她看了她一眼,忽然就紅了眼,快步走了。
沈貴妃反倒愣了一瞬。
方才她說到“你兄長”的時候,明顯哽咽了一下。
所以,難不成,少年時,蕙妃還曾喜歡過兄長?
兄長文武雙全探花郎,長相又清俊無雙,這,倒也不奇怪,難為她藏這麼深,這麼多年,一點沒露出來。
沈貴妃正在沉吟,就見鶯時快步進來:“娘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