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郎立馬叫人拿了一盒過來,溫酒就給他們表演了一下,糰子看過一次,還好些,沈三郎沈四郎都不住讚歎。
小溫酒紅了臉,低下頭:“在家時,沒人跟我玩,我就自己瞎玩,這不算什麼的。”
葉熙摸了摸他的頭:“這很厲害了,小酒,本事這種東西,不管是因為什麼學到的,終究不是壞事,將來總會用到的。”
小溫酒眼神潮溼,軟聲叫她:“孃親。”
葉熙笑著,又摸了摸他的頭,但沒有應聲。
孃親這種稱呼,真不是隨便能叫的,江南離得遠,他爹的信,到現在還沒到,還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理呢!
沈二郎很快就跑了回來。
但這種東西一時做不出來,就先打發人,去附近的米鋪子買了六邊的米桶,正好七個桶拼成一個類圓形。
然後拿了豬膀胱吹氣的球來,幾個小的就興致勃勃扔了起來,沈二郎繼續在旁邊學蹴鞠。
武安王府雖然寵孩子,卻從不會慣孩子,哪怕六歲的沈四郎,也已經開始學武了,熟悉了幾下子,就扔得溜溜兒的。
只有渾身軟綿綿的糰子,和營養不良的溫酒,只離幾步遠,都經常扔不進去。
沈四郎急得不行:“玥寶,要不你再近一點!”
糰子幽幽瞥了他一眼。
再近,跟放進去有什麼區別,寶寶也是要面子的。
沈二郎雖然學著蹴鞠,但他是個孩子王的性子,也一直留心弟妹這邊的遊戲體驗,遠遠笑道:“你們分組不就得了!三郎跟玥寶一組,四郎跟小酒一組!”
溫酒不解:“可是,我們扔不進就是扔不進,分組的意義在哪裡?”
糰子連忙安慰他:“沒關係噠!我們雖然丟不進去,但,但還可以幫幫倒忙呀!”
沈二郎哈哈地笑道:“不是,你們聽我說。”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一手抱著球過來,點著那些米桶:“三郎四郎,在二十步之外,給你們扔,這幾個桶,依次是,三步、四步,五步……他們扔出幾步,你們就按這個步子站,然後誰扔中了誰贏。”
幾小隻全都恍然。
糰子更是讚歎:“哇!二鍋鍋,你也太聰明啦!”
這樣一來,四個人全都可以玩!而且又有競技感!玩起來更過癮!
二哥哥簡直就是個天才!
沈二郎嘿嘿笑著,捏了捏妹妹小臉,抽身走了,留下四小隻玩得不亦樂乎。
葉熙遠遠看著,也不由微笑。
沈靖安這個人,更像文人,而不像個武將,而沈懸黎,簡直就是他爹的翻版。
所以,論起家裡孩子,就是二郎最像武安王,各方面都像極了。
一夥孩子正玩著,門房那邊,送了一封信過來,是給沈二郎的。
自從家裡來了那夥孩子,沈懸黎、沈垂棘各有擁躉,天天收信,沈二郎都習慣了,又把所有花樣兒全都玩了一遍,這才停下來,接過了信。
開啟掃了一眼,沈二郎當時就笑容全收,飛也似地過來,把信遞給葉熙:“孃親!你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