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見七皇子慢慢張開了眼睛,口中喃喃叫著:“母妃,母妃……”
鄭府醫忙問:“七殿下,你感覺如何?”
七皇子定了定神兒,小手撐著床,居然坐了起來,茫然環顧左右:“我覺得,好多了。腦袋也不那麼沉了,好像,也不太癢了。”
鄭府醫連忙上前試了試,微吃一驚:“七殿下居然真的不熱了!”
幾個太醫連忙上前,各自試過額溫,又把過脈,嘖嘖稱奇,又有些驚喜,紛紛道:“看來這個方子真的有用!”
沈懸黎看在眼中,心頭乍驚乍喜。
他教妹妹說的,是“服下藥立時便見效了”。
本來這個說詞,已經是斟酌著說的了,畢竟太慢了鄭府醫就不能立威,但也沒想到,居然能這麼快。
妹妹這個本事,還是得好生瞞著才成。
另一邊,沈靈玥放下了一個大心事,心頭一鬆,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醒了,一張眼兒,就看見大哥坐在床邊看書。
沈靈玥迷迷糊糊翻了個身,往他身上一撲,困得整個團搖來搖去,口齒不清:“鍋鍋,今千,不洗腦。”
沈懸黎笑著扯了扯被子,把妹妹抱到膝上,兩人臉對臉。
他輕聲道:“今天說小發財好不好?八殿下裴景明……”
小糰子有點不樂意。
雖然小發財是玩伴兒,她也希望他好好的,可怎麼也沒法跟家人比。
她就問:“那祖父呢?我們寄幾家的人呢?”
沈懸黎含笑道:“別擔心,我們家的人,都還毫無症狀,所以先保證皇子無事,免得將來不好解釋。”
小糰子不服,仰著小臉兒爭辯:“可,沒有症狀,就直接說,沒染上,不是更好更天衣嘛?”
沈懸黎笑出聲,又不由嘆了口氣:“明兒開始,若大家還是都沒症狀,就可以這麼說了。但今天,小發財已經高熱一晚上了,感覺不像新染上的,再拖一天,我怕他會跟七皇子一樣起一臉痘……到時候我們家的人全都沒事,只有兩個皇子一臉痘,陛下那邊,就不好解釋了。”
小糰子恍然點頭,立馬說了。
沈懸黎拍拍她背,叫了豌豆黃進來服侍她起床,又急匆匆去看八皇子。
果然,八皇子那邊,服下藥之後,也立馬就見效了。
沈懸黎鬆了口氣,這才把訊息傳了出去。
此時,外頭。
沈靖安和王謹毅帶著禁軍,已經忙了整整一夜,滿城戒嚴。
宮中亦是不能倖免。
幸好七皇子住在南三所,宣德帝教子甚嚴,生病了也沒有回鍾粹宮,要不然整個後宮只怕都得封起來。
最後查下來,是因為快到蕙妃生辰了,所以前幾天,七皇子不知怎麼想起番邦人那種首飾,覺得很好看,就打發身邊的小太監去外頭市集上找。
小太監費勁找了好幾天,接觸了不少行商,不知從哪兒沾染到了。
如今那小太監已經因為發熱被挪出宮,院子裡伺候過的也有人有了症狀。
然後再去追本溯源,找那些行商……
宮裡宮外,人仰馬翻,宣德帝更是焦頭爛額。
他的皇位是純純的撿漏。
太祖爺是開國皇帝,常年征戰在外,子嗣不豐,滿打滿算只有三子,一個是當年的太子,一個是他,還有一個是隻比他大一歲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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