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荷如泣如訴,在場除了時冉江庸,皆是落淚。
就連鐵石心腸的江山,此時此刻也落了淚…
那年有了時冉,冰荷不再是香饃饃,棄在一邊。
時冉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誣陷冰荷害她骨肉,江山不辨是非,將冰荷打入冷宮。
十六載…
提及前塵往事,冰荷渾身顫抖,阿瀾在一邊撫她背心順氣。
”江山,你不信賦兒是你親兒,那今日,當著所有人的面,滴血認親!”冰荷誓要為自己一雪前恥。
江山賦見此,肅面對柳墨道:”師哥,拿碗來!”
柳墨很快拿來了一個青花瓷碗,碗中裝有清澈之水。
江山賦手握銀針,刺破食指,往水碗裡滴入一滴血。
江山別無選擇,只好也刺破手指滴入了一滴血。
鮮紅的血在水中延展,慢慢地融為一體。
事到如今,江山才知,冰荷沒有撒謊,江山賦確是自己親兒。
一時半會,江山呆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時冉一見此景,不由撲到江山腳下,聲淚俱下,”太上皇,江山賦是你親兒,江庸亦是,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這惡婦擔心江山棄她母子,不得不唱苦肉計。
好久好久,江山對江山賦道:”皇兒受苦了,你娘也受苦了…父皇有錯,你母子可否原諒?”
”原諒?”
江山賦還未回覆,冰荷忍不住了,顫抖的手指指著江山道:”將本宮打入冷宮這許多年,你可有來看一眼?
江山,你這狼心狗肺的男人,說什麼也不原諒你!”
江山見她氣極,應是不肯原諒,又轉為時冉母子求情,”既是如此,那怎麼處罰本太上皇都好…還望放過她母子。”
”到如今,你還在護著惡婦?”
冰荷對江山心已冷,不由對江山賦道:”這幾人任皇兒處置,皇娘聽皇兒的。”
江山賦早有安排,有條不紊地對柳墨安排道:”父皇和江庸送往鳳凰木莊,時冉惡婦押送冷宮!”
鳳凰木莊是失去自由的鳥籠,冷宮是生不如死的牢籠,無論送往何方,總之是了無生趣。
江庸一聽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父皇,兒不要去鳳凰木莊,兒不要…”
江山認命了地道:”本太上皇負了冰荷,有此結果,純是自取!”
他轉向時冉,情真意切道:”從今以後,我二人分離兩處,你要照顧好自己。”
時冉哭得傷心欲絕,”太上皇……”
冰荷看著這一幕,不再有心痛的感覺,反是如旁觀者一般冷漠。
自己曾受的苦,可記一輩子…
殿堂裡清靜了,冰荷被送往曾經的寢宮,清荷宮。
屋中一切原封未動,因無人打掃,落滿了厚厚的塵灰。
冰荷由阿瀾攙扶著,踏遍了角角落落…
”皇后娘娘,終是又回來了。”阿瀾陪她看了一圈,感動哭了。
冰荷看著阿瀾,激動人心地笑,”屬於本宮的,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