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骨幡的幡面在密道中展開,十三道幡角突然化作三師兄弟的虛影,趙長卿的醉刀指向崇賢,秦戰的冰棺懸浮在秦曉雲頭頂,梅花龍的青蚨木杖砸向莊思瑤的銀簪。
崇賢的金瞳驟縮,看見趙長卿的刀穗結上竟刻著“棄賢”二字,而秦戰的冰棺表面,用金血寫著“曉雲,你的水脈是煞”。
“賢侄,把刀放下。”趙長卿的虛影開口,聲音卻帶著血煞盟的煞霧質感,“金脈宿主不該護著煞種,你三師伯的木行脈,早被我砍斷了。”
崇賢的斷恩刀在手中顫抖,眼前閃過十二歲那年的雪夜:趙長卿用醉刀替他削刀穗,刀刃卻不小心劃傷他的手指,老人慌亂地用金血替他止血,“賢侄,護賢之刀,不斬至親。”此刻幻像中的趙長卿,袖口卻露出與血煞盟長老相同的蜈形煞印。
“戰伯伯……”秦曉雲的冰刃“噹啷”落地,冰棺碎片映出她七歲時的場景,秦戰將平安符掛在她頸間,“丫頭,水行脈是護生的河,別被煞霧迷了眼。”可幻像中的冰棺,平安符已被扯碎,秦戰的目光冰冷如煞。
莊思瑤的銀杖被“梅花龍”的青蚨木杖擊飛,老人的虛影將她的銀簪扔進煞霧,“毒脈只會壞事,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徒弟。”
她的指尖撫過掌心的蜈形紋,想起十五歲時,梅花龍在藥廬偷偷給她的銀簪刻護賢紋,“丫頭,毒脈護賢,才是木行的真意。”
“成志哥,小心!”覺明的土行砂突然聚成李成志的模樣,卻舉著染血的金鱗甲刺向崇賢,“賢弟,哥哥的木行脈,早就被煞種吞了。”可他知道,李成志的甲冑內側,永遠刻著“賢弟平安”。
崇賢的金瞳突然看見覺明的指尖在沙面劃出“趙叔”二字,土行砂中浮現趙長卿的真容,袖口的護賢紋在煞霧中若隱若現:“賢侄,若遇幻像,便想你刻刀穗結時,我說過‘護賢之道,貴在堅信’。”
他的斷恩刀猛然斬向趙長卿虛影的刀穗,竟將“棄賢”二字斬碎,露出底下的“護賢”真紋。
“曉雲,用平安符碎片!”崇賢大喊,“戰伯伯的冰棺碎片,一直護著你的水行脈!”
秦曉雲的指尖扣住平安符碎片,冰蠶絲突然繃直,將秦戰虛影的冰棺震碎,露出裡面藏著的冰龍印記——那是秦戰用本源刻的護道印,“丫頭,冰棺上的煞紋,是為了引開血煞盟的追殺。”
冰面上,秦戰被煞繩纏住的真實場景浮現,他卻在笑,因為知道女兒的水行脈已安全。
莊思瑤咬破舌尖,毒血在銀杖刻下“梅花師伯”四字,護脈青蚨木的熒光穿透幻像,顯形出梅花龍在藥廬的場景:老人將她的銀簪埋入煞霧,卻在簪頭藏了護脈根,“丫頭,若我煞化,便用你的毒針,刺向護賢根——那裡藏著木行的真意。”
她的蜈毒霧趁機纏住骨幡的“識海位”,幡面突然露出裂痕,裡面是金刀會叛徒“毒蠍子”的真容。
“原來是你!”李成志的金鱗甲震碎幻像,甲冑表面的護賢紋掃過毒蠍子的面門,“當年在同泰寺,你偷換了地宮中的護賢核!”
毒蠍子的面罩崩解,露出與覺明相似的硃砂痣,卻在眉心多了道煞霧疤痕:“李成志,你以為梅花龍的木行訣真的被我偷走?他故意讓我看見‘煞種’的存在,就是為了讓血煞盟替你們養煞!”
他的骨幡突然縮小,化作趙長卿的斷刀穗殘片,“可你們不知道,血煞魔尊早就在你們的執念裡,種下了‘疑心生煞’的種子!”
覺明的土行杖突然點地,砂粒聚成同泰寺地宮的場景,揭露毒蠍子正是當年失蹤的知客僧:“你偷聽到三師伯的佈局,卻不知他們連‘被背叛’的幻像,都是護賢陣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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