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嬌嬌直接當著她的面將那蛇的屍體挑起來丟出了祠堂。
祠堂的守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卻看到了這蛇的屍體。
“奇怪,祠堂怎麼會有蛇啊?以前從來沒有過啊。”
“這天越來越冷了,蛇不應該都冬眠嗎?怎麼這個時候還亂跑?”
“還好這蛇沒傷著小姐,我這就去把屍體清理一下。”
虞嬌嬌唇角微微一勾,眼底早就沒了睏倦。
“不過就是一條小蛇罷了,南安寺的這些年,我每天晚上不知道要抓多少條毒蛇,嬤嬤怎麼這麼害怕?放心,這條蛇沒毒。”
許嬤嬤早已經被嚇得說不出來話,偏偏虞嬌嬌還在淡定自若的拿出帕子擦拭著匕首上的鮮血。
“所以下次,嬤嬤最好還是換點新花樣,省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長安和虞呈風兩個人剛踏入祠堂,就聽到了虞嬌嬌說的這一番話。
虞呈風面色微微一頓。
畢竟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女兒,虞嬌嬌小的時候還是給他帶來了很多歡樂的,要說當真沒一點感情,怎麼可能?
這三年南安寺,她的確是吃了很多苦。
虞呈風多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秦長安已經大步跨進了祠堂,“這個季節的確是不該有蛇,那想必就是人為了,相爺府上的下人還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竟敢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小把戲。”
秦長安的眼神淡淡的掃過了一旁早已嚇得呆若木雞的許嬤嬤。
許嬤嬤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秦……秦王殿下?”
侍衛們立刻跪下了一大片,“參見相爺,參見王爺。”
虞嬌嬌愣了愣,不過卻並沒有覺得意外。
秦長安今天會來,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畢竟,今晚可是他們約定好的要給他施針排毒的日子。
憋了好幾日,他體內的蝴蝶蠱早就已經憋不住了。
相比較前段時間日日夜夜忍受蠱蟲噬咬五臟六腑的煎熬,難得安逸的這幾天對於秦長安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日子。
但是對於一個長期被病痛折磨的人來說,這種好日子就像是帶著毒藥的糖,一旦那些痛苦重新席捲而來,短暫的喘息,會讓他的疼痛加倍,愈發的難以忍受。
秦長安他,忍不過今天晚上。
“臣女,見過王爺,見過父親。”
虞呈風大步走了進來,一張臉冷若冰霜,他可能聽不出來秦長安的意思?
“許嬤嬤,祠堂怎麼會出現蛇?跟你有什麼關係?”
許嬤嬤已經嚇得失去了所有理智,“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老奴真的知道錯了,是二……”
生怕她說出不該說出的東西,虞呈風直接一腳踹在了許嬤嬤身上,“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放蛇害大小姐!”
許嬤嬤慘叫一聲,甚至來不及為自己辯解,虞呈風已經給了侍衛一個眼神,“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省的在這兒髒了王爺的眼!”
“是,老爺。”
許嬤嬤被拖了下去,很快院子外面就慘叫連連。
虞嬌嬌卻覺得這聲音格外動聽。
秦長安來的剛剛好。
瞧見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秦長安自覺有些憋屈。
他一張臉陰沉如水,“半月,請許虞姑娘。”
一旁的半月連忙上前,“虞姑娘,我家王爺的奶母今夜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嘔吐不止,王爺想請虞姑娘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