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震高興,但又心虛,目光不敢看向許少瑜。
將葉知瑾擋在身後,許少瑜看著範震,“她說的沒錯,每個字都是真的。”
“母親死了,受人凌辱,不堪忍受自殺而亡,就在我眼前。”
“我也成了廢人,在京城裡這些年,人人欺凌,每日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著。”
範震驚,“可,可是少主……”
“若不是遇上了她,怕是不久之後,我也會死在京城街頭的某一處了。”
“……”
“範叔叔,我今日來找你,是想問問我父親的事情,本來還不確定,但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你是知道的,可以告訴我嗎?”
範震卻是問,“那些欺負夫人,可知道是誰?我去為夫人報仇,少主放心交給我就是,末將一定……”
“父親他通敵叛國了嗎?”許少瑜問。
範震,“……”
“那那些可證明父親罪證書信,是從哪兒來的?”許少瑜問,“父親的筆跡,父親私人印章,還有神不知鬼佈局的放入父親的書房,範叔叔,都是誰做的?”
然後,是漫長的沉默。
範震的臉上出現了掙扎,最後咬牙。
“少主,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就不必再追究了,不是嗎?”
“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儘管交代末將,末將肝腦塗地,也一定……”
“我想讓父親回來,想讓母親復活,想讓我們一家像從前般生活,我想讓中間的這些事情,都沒發生過,範叔叔,你去做吧。”
範震僵在原地,神色變化,終究是心虛的低下頭。
許少瑜看著他。
“範叔叔,你也是參與者,告訴我為什麼?”
“你與父親是莫逆之交,是在戰場上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
範震低著頭。
“我與母親,高高興興地盼著父親回家,明明邊境大捷,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圓了。”
“可卻傳來父親通敵叛國,又戰死沙場的訊息,你知道對我們來說是怎樣的滅頂之災嗎?”
“範震,你告訴我,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房間裡傳來哭泣聲,是範震的。
“沒糧了。”
“什麼?”
範震擦了一把眼淚,“軍營裡沒有糧食了,那場戰役死傷無數,不是因為將軍通敵叛國,也不是指揮不當,是將士們實在是太餓了,實在是沒有力氣。”
“我們聯絡不到朝廷,所有的訊息好像被切斷了一樣,我們孤立無援。”
“然後一個黑衣人出現了,他讓我們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給我們糧食。”
“要求就是少主你說的這些,但是他也保證,絕不會危害到將軍的家人。”
範震哭著說,“當時的軍營已經斷糧三天了,將士們只能喝水果腹,所以將軍毫不猶豫的就照做了,我們攔不住,也不敢攔。”
“好在,那人說到做到,糧食立刻就送來了,但只有七日的糧食。”
“我們受制於人,只能聽從,但好在那人沒有提出更多過分的要求。”
“持續了半個月,將士們養足了精神,將軍立刻發起攻擊,一舉將敵人打回老巢。”
說到這裡,範震看著許少瑜,“勝利的訊息是你趙叔叔拼死送回京城的。”
“奏摺送到了皇上的手裡,他才累極吐血而亡,邊境的情況才得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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