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三。
大雨滂沱。
大乾皇宮金鑾殿上。
文武百官亂作一團,嘈雜之聲不絕於耳。
“楚現抗旨不遵,就算有功那也不能抵了他滔天之罪!”
“十萬大軍折損七八,這些陣亡的將士本不該死在戰場之上,這都是因為他楚現藐視聖上,屢屢抗旨所致!”
“楚現大破漠北,為我大乾解決一勁敵,實為大功,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那些陣亡的將士是為國捐軀,朝廷應當嘉獎楚現和有功將士!”
“這一場仗,他打了兩年,耗費錢糧無數,大半個國庫都被他耗沒了,他有什麼功!”
看著眼前急赤白臉的文武百官,端坐於大殿之上的皇帝目光如炬,一言不發。
一個月前,捷報和楚現班師的訊息一道傳來。
整整一個月,這樣的場景在金鑾殿上每日發生。
文武百官爭吵不休,甚至還有的官員在金鑾殿上大打出手。
一旁身著緋紅官袍的平南侯楚玉,悄然打量著殿上眾人,目光不經意間掠過捻鬚不語的丞相李秋。
“平南侯,你可是養了個好兒子啊。”
突然。
李秋側眸朝他呵呵一笑:“這一回令郎大破漠北,迫使漠北對我大乾稱臣,此為大功一件,十三年前,令郎滅柔然國,言官上奏子不壓父,讓侯爺撿了個侯爵,如今令郎又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想來聖上也會重重嘉獎侯爺。”
“這……”
楚玉面紅耳赤,羞愧語塞。
正當此時。
龍椅之上,皇帝重重咳嗽一聲。
霎時,殿上眾人鴉雀無聲。
只見皇帝沉著臉掃了一圈眾人,卻見文官之列空了個位置:“戶部尚書沐北尋,為何缺班?”
“回聖上,沐尚書病了。”
李秋當即出列回應道。
皇帝冷嗤一聲,不怒自威:“他病得好時候,去,立刻讓他進宮,如若不來,以抗旨之罪論處!”
“是……”
李秋話音未落,忽然宮門外響起一陣驚恐之聲。
不多時。
卻見一名太監踉踉蹌蹌跑進大殿,連滾帶爬到殿前,驚恐萬狀:“聖,聖上,不好了……楚將軍他,他……”
“他怎麼了?”
李秋瞳孔驟然一縮,厲聲問道。
“楚將軍於半個時辰前入城,直奔戶部尚書沐北尋家,把,把沐尚書給殺了……”
太監話音一落,皇帝猛地站了起來,震驚不已。
堂堂二品大員,沒有皇命,楚現就給殺了?
一時間,朝堂之上眾人面露驚恐之色。
“這個逆子!”
楚玉咬著後槽牙,氣得直跺腳:“聖上,楚現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竟敢濫殺二品大員,實在是罪無可恕!微臣懇請聖上降旨,即刻派人將楚現鎖拿下詔獄!”
“平南侯剛正無私,法不避親,臣附議!”
“臣等附議!”
“楚現自恃功高,濫殺無辜,如若不嚴懲於他,必將使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微臣懇請聖上降詔,鎖拿楚現!”
“連二品大員他都敢濫殺,他分明是想造反!”
“楚現手握重兵,麾下將領更是隻知他楚現,而不知聖上,他日如若楚現不滿聖上,是否會舉兵造反,來個乾坤顛倒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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