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常規的手段,已經奈何不了對方了。
他轉身,走入密室,對著一個黑影,下達了一道陰冷的命令。
“去。既然他們的鹽好,米也好,那就讓這兩樣好東西,變得不再那麼好。”
三日後。
揚州城內,數百名食用了“安北雪鹽”和新米的百姓,同時上吐下瀉,口吐白沫,倒斃街頭。
所有死者的嘴唇,都呈現一種詭異的青紫色。
是中毒。
訊息好比一場風暴,席捲了整個江南。
“安北郡王的鹽米有劇毒!”
“吃死人了!這是要絕了我江南的根啊!”
恐慌與憤怒,瞬間點燃了所有百姓。他們衝向“濟世堂”和“匯通天下”的鋪子,打砸搶燒,群情激憤。
謝流雲站在自家高樓之上,看著滿城亂象,臉上露出了殘忍而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他贏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楚現能收買人心,我也能讓你,被這洶湧的民意,徹底淹死。
京都,皇宮。
楚現正獨自一人,在結了冰的太液池上,鑿冰釣魚。
玄甲衛將江南的急報,送到他面前。
他沒有看,只是靜靜地盯著冰窟窿下的暗流。
“哥那邊,有訊息了嗎?”他問。
“回王爺,”玄甲衛低聲道,“殿下已接到訊息,他只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蛇,已經把七寸,露出來了。”
楚現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弧度。他猛地一提竿,一條巴掌大的小魚被釣了上來。
他將魚取下,扔回了冰窟窿裡。
“太小了。”
他站起身,將魚竿隨手一扔,對著玄甲衛下令。
“傳我的令。封鎖所有進出江南的水陸要道。一隻蒼蠅,也不許飛出去。”
他頓了頓,抬頭看向陰沉沉的天空,仿似自言自語,又仿似在對某個看不見的敵人宣戰。
“遊戲,該結束了。”
三天後,一艘掛著漠北王旗的巨型樓船,無視封鎖,逆流而上,停靠在了揚州碼頭。
船上走下的,不是楚現,也不是楚明。
而是一個穿著火紅色狐裘,美豔得不可方物,卻又帶著一股草原兒女獨有的颯爽之氣的女人。
她手中牽著一頭通體雪白的巨狼身後跟著數百名眼神兇悍的漠北勇士。
揚州城的守軍想要阻攔,卻被那頭雪狼一個眼神嚇得屁滾尿流。
女人徑直走到揚州府衙,將一封信拍在了知府的桌上。
信上是漠北之王阿慕耶的親筆。
“我漠北與聖朝乃兄弟之邦。聽聞江南有匪徒作亂毒害聖朝子民,我王特派王妹阿古拉率勇士前來助聖朝平叛。凡江南境內不服王化作奸犯科者,我漠北勇士皆可代為清剿。”
知府看著信又看了看堂下那個比男人還彪悍的美豔女子,和她腳邊那頭口水都快流下來的雪狼雙腿一軟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他知道這揚州城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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