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琉璃珠這是‘息壤靈種’。”
老嫗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源自血脈的虔誠,“聖朝傾盡國力,將天下萬種優良作物的種子,用皇陵龍脈之氣封存於這琉璃之內使其生機千年不絕。
一粒靈種種於沃土,三日便可發芽,一月即可收穫且產量十倍於凡種更能自行改良土質。”
她又指向那些青銅板。
“這也不是圖譜。這是‘天工神符’每一塊青銅板都封存著一項聖朝的頂級技藝。
您只需將它貼在眉心便能瞬間掌握其法。
這其中有能日行千里的機關舟,有能洞穿三層鐵甲的穿雲弩還有能讓萬頃良田自行灌溉的水利之術。”
楚風和一眾親兵倒吸一口涼氣。
這哪裡是財寶這分明就是開創一個盛世的根基!
“攝政王,”老嫗深鞠一躬,“現在您擁有了聖朝的未來。”
楚現沒有說話他拿起一塊刻著戰船圖案的青銅板,輕輕貼在自己眉心。
剎那間一股龐大的資訊洪流湧入他的腦海。
無數精妙的齒輪、榫卯、龍骨結構在他意識中自行組合、拆解、演練,不過短短几個呼吸,他便已將那艘名為“覆海”的鉅艦的建造之法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睜開眼將青銅板遞給楚風:“記住它。我們以後的路要靠它來走。”
楚風顫抖著手接過學著楚現的樣子貼在眉心,隨即臉上露出狂喜與震驚交織的神色。
“王妃,”楚現轉向林巧兒,“我兄長的情況如何?”
“不好,”林巧兒秀眉緊蹙她剛為楚明施完針,“他沉睡太久五臟六腑都處於半枯竭狀態。
我雖能用金針和湯藥吊住他的性命但他需要一個絕對安寧且藥材充沛的地方靜養。此地陰寒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危險。”
“我們走。”楚現當機立斷,“姥姥,此地可有其他出口?”
“有,”老嫗點頭,“皇陵的建造者,為自己留了一條生路,就在祭壇之後,通往西山北麓的一座廢棄道觀。只是那條路,數十年未曾走過,不知是否還通暢。”
“帶路。”
一行人立刻行動起來。親兵們將裝有靈種和神符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抬起,幾人護著剛剛甦醒、虛弱不堪的楚明,跟在老嫗身後,走入祭壇後方一道隱蔽的暗門。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到半個時辰。
皇陵之外,被藍色毒霧困住的禁軍營地中,丞相李秋的面色陰沉得好比能滴出水來。
“還沒找到破解之法嗎?”他對著面前一個瑟瑟發抖的黑衣術士低吼。
“相爺,這幽藍瘴混合了腐骨香,毒性相生相剋,又被人用奇特的音律鎖在原地,除非找到施術者,否則,強行破解,只會讓毒性瞬間爆發,到時候,我們這三千人……”
“廢物!”李秋一腳將那術士踹翻,“本相要的是結果!”
一旁的長公主楊明珠早已沒了往日的雍容,她臉色發白,急道:“李相,不能再等了!
楚現那逆賊在裡面待了這麼久,誰知道他會搞出什麼鬼!我們必須立刻通知皇兄,調動京畿大營,把整個西山給我圍起來,用火燒!本宮不信,燒不出一條路來!”
“糊塗!”李秋冷喝一聲,“現在調兵,只會打草驚蛇,讓皇帝以為我們在此地有何圖謀!楚現既然敢進,就一定有辦法出。他現在不出來就是在等等我們自亂陣腳。”
他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片刻後他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毒辣。
“來人。”他從懷中取出一隻小小的金哨遞給一個親信,“你運起內力將這訊息送出去。
就說安北郡王楚現勾結前朝餘孽,於西山發動叛亂,長公主與本相為國殉節,請陛下立刻下旨誅楚現九族,並派大軍蕩平西山以慰忠臣英靈!”
那親信一愣:“相爺,這……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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