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紅偎翠樓是一片建築群，房挨著房，樓挨著樓，坐落參差。
本就在靠裡面的斷袖小院兒，再往裡走，見到的客人就更少了，畢竟不是主流愛好嘛。
老鴇帶著兩人穿小巷，走小道，還愣是讓她找著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小閣樓，能夠從樓上俯瞰到一個略大的庭院。
這裡視野極佳，將下面的場景一覽無餘，甚至連守在圍牆外的那些守衛也能看得清楚。
李二鳳有些疑惑：“看樣子你很熟練啊。”
老鴇奸笑一聲：“發財的手段當然熟練了。”
“你這是早有準備啊。”李二鳳看著這處小閣樓有蒲團，有茶桌，糕點酒水，一應俱全，顯然是經常使用。
“哪裡哪裡，這閣樓不過是給那些達官顯貴派來選人的小老爺們選瘦馬的地兒，他們就在這兒觀察，看上誰，就買誰，我們倚紅偎翠樓還會送貨送上門。”
李二鳳點點頭，漲知識了。
黃雪梅則冷冷一笑：“你們倒是貼心啊。”
“那是，我們倚紅偎翠樓的姑娘和瘦馬那是供不應求，在京城周圍也是小有名氣的，就是因為我們的服務最貼心。
二位少俠要不要買一個？姑娘有，兔爺也有，價錢好商量。”
老鴇自豪的同時還不忘拉客。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的每句話都在黃雪梅雷區蹦迪，眼神都凌厲了起來。
李二鳳按住黃雪梅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辦完了事再說。”
做事可不能本末倒置，他們是衝著赫青花來的，可不是這個老鴇。
還在絮絮叨叨介紹他們這裡的姑娘如何如何好的老鴇，並不知道是頭頂的死兆星正在閃耀。
李二鳳微笑著來到欄杆前，看到一個人穿著青藍色的衣裙，梳著大盤髮髻，手中提著帶刺鞭子，訓斥著跪坐在庭院中的一群女子。
其盛氣凌人，頗為顯眼。
更是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時，還側頭看了過來。
不過發現是平日裡來選人的那間閣樓，赫青花也就沒有多管。
她的任務是訓練調教這些犯官之女，讓她們懂得如何取悅男人。
至於交易買賣的事情，那就不歸她管了，坐等收錢便是。
“都認真點！有人看著呢！”赫青花手中的鞭子如同一朵玫瑰在空中盛開，短暫的延遲之後才是噼裡啪啦的一陣響動。
要是被抽上一鞭子，別說這些以前養尊處優的官小姐們了，就算是有內功護體的武林中人也得躺上十天半個月。
庭院之中，一群容貌氣質上乘的女子正在寫寫畫畫，也有的吹拉彈唱動作誘惑，還有一些紅著臉看著唐伯虎的房中大作......
而赫青花行走在這些女子中間，好似監獄長巡視犯人，稍有不如意便是巴掌伺候。
實在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下場，貞潔剛烈的女子想要反抗，更是被赫青花一鞭子抽死，然後喚來外面的護衛，將屍體抬走。
人命，在這裡毫無輕重。
黃雪梅抓著欄杆盯著這一幕，眼神都在冒火。
“是她嗎？”李二鳳問道。
底下那人是長著和電影裡面一樣的臉，但黃雪梅都能是邱莫言，不排除有人長相同的臉嘛。
雖然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但多問一嘴的功夫，不麻煩。
“就是她！”黃雪梅沉聲道，“這麼多年，她的容貌一絲未變！我記得清楚！”
“嗯，是她就好。”
老鴇還在後邊茶桌上自得自樂的飲茶：“漂亮吧？她可會疼男人了，你們看不出來她有四旬了吧？嘖嘖，要是你們錯過今天，說不定還真能和她......呃。”
老鴇話沒說完，喉嚨之間已經出現了一條血線。
黃雪梅瀟灑的還劍入鞘，將其扶著靠好，免得驚動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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