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操練場邊,看著周墨的身影,忍不住喃喃自語:“鎮長這身手……怕是能一個人打十個馬匪了……”
周墨收回長矛,環視眾人,沉聲道:“記住上了戰場,你們手中的武器就是你們的第二條命!平日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
單靠幾句口號和幾件簡陋的皮甲,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練出一支精兵。
但至少,要讓他們有拿起武器保衛家園的勇氣。
周墨的目光再次投向西方,那片被夕陽染紅的沙漠盡頭。
“死亡禁區”……
看來,為了沙海鎮的未來,有些險,是必須要冒的。
是時候去探一探那所謂的“死亡禁區”了。
不僅是為了“沙漠晶核”,更是為了磨礪這支剛剛起步的武裝力量。
溫室裡長不出參天大樹,只有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才能真正成長起來。
只是,那地方……
真的像馬三說的那麼兇險嗎?
周墨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一絲凝重,悄然爬上眉梢。
夕陽的餘暉徹底沉入沙丘之後,沙海鎮也漸漸安靜下來。
篝火在鎮子中央的空地上噼啪燃燒,映照著簡陋卻也漸漸有了幾分人氣的土屋。
胡伯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走到周墨臨時的“領主府”——其實也就是一間收拾得相對乾淨些的土坯房。
“鎮長忙活一天了喝點熱湯暖暖身子。”
周墨正對著一張簡陋的沙盤出神,沙盤上用小石子和樹枝標記著沙海鎮周邊的地形,以及他規劃中的農田和防禦設施。
聽到胡伯的聲音,他才回過神,接過羊肉湯,熱氣撲面而來,帶著濃郁的羶香。
“胡伯祭壇那邊怎麼樣了?”
周墨抿了一口湯,問道。
為了鞏固他“仙人眷顧”的形象,也為了給鎮民們一個精神寄託,周墨決定在靈泉附近修建一座簡易的祭壇。
胡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鎮長放心按您的圖紙地基已經打好了,王老漢他們幾個老把式說明天就能把主體的石臺子壘起來。”
“大家都說有了祭壇墨神顯靈咱們沙海鎮的日子就更有盼頭了!”
“那就好。”
周墨點點頭,“田稅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咱們不能總靠我從系統……咳總靠神蹟變出糧食來。”
“鎮子要發展得有穩定的產出和稅收。”
胡伯神色一正:“鎮長說的是。”
“王福那老傢伙已經帶著人把地都分下去了也說了今年的收成按三成納稅。”
“大夥兒都沒意見都說鎮長仁義,三成稅比以前給那些老爺們繳的可輕太多了!”
周墨嗯了一聲,三成稅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極低的了。
他要的是長遠發展,不是竭澤而漁。
“告訴他們好好幹,只要沙海鎮在就餓不死他們。”
“是鎮長!”
胡伯應道,看著周墨年輕卻沉穩的側臉,心中愈發敬佩。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馬三那張黝黑的臉探了進來,神色有些緊張。
“鎮長有……有您的信。”
馬三壓低了聲音,從懷中掏出一個用蠟封得嚴嚴實實的信封。
信封是上好的皮紙,蠟封上還有一個奇特的紋章。
周墨眉頭一挑:“誰的信?”
馬三嚥了口唾沫:“是……是葉爾羌汗國的人送來的。”
“說是他們公主殿下給您的親筆信。”
葉爾羌公主?
周墨心中一動。
這位公主之前派使者來過,說是要和親,被他用“神諭”給暫時糊弄過去了,沒想到這麼快又來了。
他接過信,“送信的人呢?”
“小的沒敢讓他們進鎮子讓他們在鎮外等著了。”
“領頭的是個小頭目說是公主殿下的親信。”
馬三老實回答。
周墨點點頭,示意馬三可以退下了。
他拆開蠟封,抽出裡面的信紙。
信是用漢文寫的,字跡娟秀,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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