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莊的事情已經開始了,不能把商賈壓得太死,良好的經商環境還是需要考慮的,要學會欲擒故縱,先給甜頭,再給拳頭。”面對虛心求教的劉言順,盧遙還是很有耐心的。
“雖然涿郡這幾年儲備充足,但要補給三個州,顯然不現實呀。”劉言順道。
盧遙點點道:“你的施政應該是考慮到這一點而作出了調整的吧,以民養民的政策值得推行,你把具體方案做成文案,讓其餘人參考,在冀州地區因地制宜實行,累積了經驗後就推廣到其餘地方去。”
“學生遵命,要是能讓土豪鄉紳出點力就更好了。”
盧遙笑了笑,沒有說話,被這群少年官員盯上了,土豪鄉紳不出點血交代不過去的,他們有的是辦法讓這些人自動自覺把錢糧捐出來,退一步來說,這也是一種保護他們的方法。
“我要離開幾天,別跟二哥長舌頭,知道嗎。”
“老師,我……關將……將……將……”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遇事要冷靜,別緊張,我去找個人而已,很快回來,有關六他們幾個在,沒事。”
“……”
軍營的防禦體系建立起來了,讓一直打勝仗的將士有些不解,堂陽縣只不過彈丸之地,沒必要這樣慎而重之的設防吧。
“將軍,安平王劉續應該沒膽量與我們打陣地戰,況且我們還要繼續推進,這營寨佈置似乎有些浪費吧。”徐福憋了幾天,終於忍不住說了出口。
“這一點,你要多跟奉孝學一下,獅子博兔仍需全力,劉續固然不值一提,但如果他連同張角,甘陵人一起合擊我們的話,你就不會這樣想了。”關羽耐心地道。
“他們有動作的話,逃不過我們斥候的眼睛。”
關羽嘆一聲道:“凡事都有意想不到的一面,謹慎一點總沒錯的,所有的準備都做了,就算輸了也不留遺憾。”
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朝陽地的涿郡軍有充足的補給,張角可沒有那麼便利了,三十多萬的人馬,加上鉅鹿原著居民,每人每頓只吃一口,一日的消耗就過兩萬斤糧食。
黃巾軍沒有對峙的條件,要麼向南面撤退,要麼主動出擊,張角不可能傻到守著鉅鹿坐吃山空的。
關羽知道,現在的平靜只是為後面的爆發積聚力量罷了,這場仗不管勝利也好,失敗也好,自己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只不過區別在於戰勝了,不會死,還能按照自己的意願管治冀州,戰敗了,估計皇帝會下令誅九族,還會連累劉備,這就很能說明他再小心都不為過了。
堂陽縣的百姓大撤離,暫時告別熟悉的家園,攙扶著年邁的雙親,擔子裡一邊挑著年幼的孩子,另一邊卻是全部的家當,一路走一路哭,田地裡的莊稼已經長成小苗了,眼看著將士們野蠻的踩踏出一條長長的馬道。
“毀掉,所有遮住視線的東西全部毀掉,我要敵軍一踏上這片土地,一眼就能看到。”
關羽瞅著背井離鄉的百姓心中黯然不已,口中的命令卻下的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此時的關羽已經進入了戰爭狀態,他只考慮戰爭的勝負,百姓註定逃不過,談人性是對一位名將的侮辱。
關鍵是荀彧不在身邊,考慮百姓的困難從來都是他的職責。
劉續在沉默了十天後,終於派出十萬大軍,氣勢磅礴的向朝陽地發起了進攻,無數的人影出現在地平線時,趙雲大叫一聲:“笨蛋!”後,立刻興奮的大吼:“全軍戒備,準備迎戰!”
劉續坐在一輛豪華的馬車上,前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軍,這些兵馬是安平國的底蘊,本來打算留給劉宏的,自從隨張角一同起義,黃巾軍在冀州節節敗退後,他不覺得關羽會因為他是安平王就會放過他。
放棄守城戰,跟涿郡軍打陣地戰,本來不該出現在防守一方,只是當他知道關羽只帶了五萬兵馬時,他就自動把自己的優勢放棄,否決了軍師堅守城池的建議,趁著兵強馬壯,一舉把關羽拿下。
安平軍眼看就要進入弩箭的射程,卻停了下來,劉續下了馬車,翻身上馬,他要作站前動員,因為兵書是這樣寫的。
於是趙雲便看見一個傻乎乎,穿著一身金光閃閃鎧甲,騎著一匹白馬,在陣前用短劍與將士長槍擊掌的安平王。
趙雲差點就笑出口了,真不明白,這個劉續哪來的自信敢這樣出現在一群神箭手面前,明擺就是一個活靶子。
前去請戰的隨從回來了,跟趙雲點了點頭,趙雲二話不說,彎弓搭箭,瞄準了劉續的人頭射了一箭,“哐”的一聲響,便聽到有人喊道:“保護主帥。”劉續的頭盔被射中,飛進了將士堆裡,白馬受驚,嘶鳴著想要狂奔,幾個眼疾手快的軍卒拉住了馬繩,馬尾巴,迅速的把劉續抱了下馬,鑽進了人群中,嚇得半死的劉續驚魂未定,憤怒的大吼道:“給我衝,殺死這群惡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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