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也沒少虐待我,打不過你們,還不能跑過你們嗎?少擔心,再說了,子龍才去了半個月時間,估計連涼州都沒到,等他回來,黃瓜菜都涼了。”盧遙不想跟關羽扯下去了,連忙走出訓練營,走出幾步又退回來跟關羽說:
“記住,益恩一定要找回來,一定不能出現在北海郡,不能,千萬不能。”
午後時分,樓桑跑出五騎快馬,特種兵當斥候有些大材小用,在樓桑已經成了慣例,但凡特種部隊出馬,肯定有重要人物出行。
沒想著招募是否成功,此時他單純想早點見見這兩個對曹操有著舉足輕重的謀士。
想快,就得輕裝簡從,穿上朝廷軍服,一行五人十馬絕塵而去。
之所以只帶張飛等幾個人上路,一來朝廷軍的名號,根本不怕有什麼魚蝦雜將會瞎了眼招惹,二來他知道關羽肯定還會另派人暗中保護,這讓他不由生出一種無名的錯覺,如同後世大人物到地方視察,交警開路,警察封路,特種兵暗中保護,甚是威風。
只是坐騎發生很大的變化,同樣是馬,人家的可是真正的寶馬,當他奔走了一天,大腿內側有些發麻以後,就沒有了大人物出行的優越感了。
一天趕了將近四百里路,到了牛家莊村夜色已經降臨,不大的鎮子似乎人滿為患,走進牛家莊村才發現到處是商隊和鏢局的人,看見朝廷的軍士,眼神都不怎麼友善,五人下了馬,氣氛緊張的不像話,房簷下那些持刀夾棍的漢子有幾個站了起來。
張飛有意無意的道:“莫非還有人認為咱涿郡少年軍是土匪不成?”
靠的比較近的幾個商隊聽見是涿郡的軍士,長長舒了口氣,有個膽大的老僕居然還快步走了過來,給張飛遞了一壺酒道:“軍爺可是涿郡劉太守的軍士?”
張飛擺了擺手,拒絕了美酒道:“莫非還有人敢冒充咱涿郡軍不成?”
老僕見張飛不拿酒水,又遞了一包銀錢,張飛怒瞪著他,老僕不但不害怕,反而高興道:“果然是涿郡軍,也只有涿郡軍不收禮,軍爺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
盧遙招了招手,示意老僕過來。
“軍爺有何吩咐?”老僕笑臉迎了上去。
“有人自稱涿郡軍?”盧遙目光如炬的盯著老僕,老僕不敢造次,連忙回答道:“在靠近涿郡邊界的地域,經常有自稱涿郡軍的軍士,商隊必須繳納入城費才能透過。”
看了看張飛,張飛慫了慫肩表示不知道,老僕頗有眼色,眼前這個不大的少年應該就是這行人的首領,正要恭維幾句,卻聽見他說:“讓你們的主事滾過來。”
老僕不敢怠慢,不多久帶著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人跑了過來,兩人唯唯諾諾的彎腰低頭等著盧遙問話。
“你來說說怎麼回事?”盧遙面無表情的道。
商隊掌櫃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軍爺有所不知,即便涿郡要收取入城費,咱大部分商隊還是願意支付的,走一趟涿郡總能夠賺取一些錢銀,加上涿郡的產出不愁賣,所以這等小事也就沒人在意,軍爺太可不必在意。”
盧遙冷峻的臉色幾乎要殺死人,冷冷的道:“小事?涿郡軍從不拿百姓一針一線,違令者,斬立決,你們如今助長這種歪風,也難辭其咎,要是徹查下來,你還覺得是小事嗎?”
商隊掌櫃聞言吃了一驚,雙腳一哆嗦就跪在地上,老僕也撲通一聲跟著跪了下去,昏暗的夜色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商隊掌櫃帶著哭腔說道:“軍爺請饒命啊,小民不懂軍中規矩,確實是無意冒犯的呀!”
周邊的人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看見那商隊掌櫃和老僕都跪下了,以為要出事了,都紛紛站了起來,商隊掌櫃所屬的商隊幾個打手慢慢的靠近一行人四周,張飛冷哼一聲,嚇得那幾個打手往後退了幾步。
“念在你們不知情,暫且把賬記上,以後遇到涿郡軍私自收取錢財之事,必須上報到涿郡所在的縣令,如有欺瞞或者知情不報者,均以同罪論斷,將此令告知其它商隊,姑且算你戴罪立功,如有下次,定懲不殆!滾!”
兩人聞言連滾帶爬的回到自己的隊伍裡,張飛靠近盧遙小聲說道:“不像你呀!”
盧遙回答道:“咱們現在是官兵,太和善沒人相信的,我不想過多的麻煩。”說完指了指房簷下那些刀客。
說話的功夫,幾人走近了一間名叫龍門的客棧,守在門口的大漢自然是聽到剛才與商隊的對話,提醒道:“幾位軍爺,你們還是走吧,龍門客棧裡都是些江湖好漢和刀客,他們對官兵格外排斥。”
“天子腳下難道他們還敢行不法之事?”張飛有些惱怒的道。
漢子壓低了聲音道:“明刀易擋,暗箭難防呀!看幾位是涿郡軍士,才出言相勸,趕夜路比住在牛家莊村好。”
盧遙點點頭道:“多謝,是實誠話,只是我們趕了一天路,人困馬乏的,就想好好睡一覺,都是刀刃上舔著血過日子的人,在這個節眼上,誰怕誰呢!”
盧遙說話的聲音很大,整條街道幾乎都能聽見,張飛幾人面面相覷,平時膽小如鼠的小郎今日太反常了吧。(未完待續,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