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退下許久,盧遙才摸著火辣辣的大腿,埋怨道:“您下手也太狠了吧。”
盧植早已坐下,喝著劉備呈來的熱茶道:“當初就不應該讓備兒跟著你肆意妄為。”
盧遙有些不樂意的道:“肆意妄為要是能吃飽,能穿暖,能救活如此之多的人,我倒是願意更肆意妄為點。”
盧植目光如炬,死死盯著他道:“是不是老夫心裡有數,你的解釋完了?”
盧遙心虛道:“盧公既已釋然,小子便不再囉嗦了,後山那頭母豬今天要臨產,小子先行告退。”說完便提腿就走。
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家法還沒執行完。”
盧遙僵住了身體,無奈的回頭道:“何必呢?您不是明知故問嗎。”
盧植指著地圖上的肥如縣道:“如此安排,老夫不懂。”
盧遙嘆了口氣道:“朝廷的情況,您比誰都清楚,大哥雖是皇族子弟,但是造反,他還沒資格,咱們只是想著好好種地,好好做事,養活一方百姓。
兵器乃屬於我華南師範一門學問,小子如果說想把先輩的秘術承傳下去的話,盧公信嗎?
至於學堂,醫院都是民生,這點小子不用解釋了吧。
至於北面,您不覺得檀石槐死後,是平定鮮卑族的最好時機嗎?小子提前佈置一下,要是有機會的話,說不定能解決纏繞大漢多年的異族問題呢。”
盧植一邊點頭,一邊在地圖上點了點冀州,兩眼冷冷的看著盧遙,盧遙心虛道:
“如果我說李邵不會政務,想要分擔一下他的負擔,這個理由夠嗎?”
盧植冷哼一聲道:“冀州不是李邵的,裡面的勢力不是你幾個圈圈就能概括的。
有精力想著剝弱軍閥的勢力,還不如想想如何解決宦官才是正事。”
盧遙搖搖頭道:“問題不在宦官,在皇帝身上。”
劉備在一旁忍不住道:“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盧植嘆了口氣,陰暗的臉色舒緩了許多,擺擺手道:“你直接說大臣們沒用得了,不用拐彎抹角的。”
“朝堂還是有能幹之士的,只能說,體制有問題。
就拿袁紹來說,四世三公說起來好聽,實際上佔著重要的位置不作為,靠著祖蔭,掌握大部分資源,卻又無所作為。
而有才之士因無權無人無錢,無法施展一身本事,長期以往,朝中便只能剩下碌碌無為之輩。”
“如何解決?”
“一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官員任職每五年更替一次,透過考核或者政績優秀的可以連任或者升遷,最長不超過兩個任期。”
“偏遠地方的官員要是上京考核的話,來回需要差不多一年時間,一年一考不現實,五年任期倒是挺新鮮。”盧植擼擼鬍鬚道。
盧遙繼續道:“只要吏部每年在州郡集中考核,邊緣地方來回均可控制在一個月的時間範圍,是沒有問題的。
五年任期能保證官員對所在的職位熟悉度,所謂熟能生巧,為官也一樣,而如果超過兩個任期還不更換人員的話,很容易滋生官僚主義,官僚氣息。”
盧植沉默了許久才道:“許多有用的政策還沒實施起來,官員已經被貶或者被換,以至於很多有用的政法被埋沒,連任確實能解決這個問題。
而超過十年的任期,便會容易滋生臃腫之態,什麼官僚主義,你就沒有其它的形容嗎?”
盧遙笑道:“小子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連漢武帝都忌憚的人,一般人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盧植鄙夷道:“說來說去,你也沒說出個之所以來。”
盧遙嘆氣道:“宦官的權力來自哪裡?作為臣子,您拿什麼跟皇權鬥呢?您也別試探了,要是小子入朝,比誰都死的快,我可沒想過要自殺。”
盧植哀嘆道:“難道就讓這群害群之馬繼續殘害忠良嗎?”
“也不是沒有法子的,您總想著和平解決,問題怎能不復雜呢?要是讓翼德來回答,問題就簡單許多了。”
“朝中還沒有戰功高得能抵過先斬後奏的將軍。”
“您直接說他們沒這個膽量不就得了嗎?這種事情,哪有兩全其美的。”
“你……”
氣得滿臉通紅的盧植嘆了一聲,站起來又坐了下去,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半響才道:“胡言亂語!”
看見盧植有些發怒,盧遙連忙道:“法子不是沒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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