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張角,將來會有80萬教眾,你會不會有想法?”盧遙道。
“擁有覆國之力,確實可以有很多想法。”關羽早吃完麵,不忙插上一句。
“直接殺掉那個叫張角的傢伙不就完事了嗎?叫他有再多的想法也是百搭。”所有事情到了張飛那,都會變成1+1或者1—1那麼簡單。
“如今朝堂烏煙瘴氣,宦官當道,地方官不作為,導致民不聊生,他的教眾只會越來越多,任由發展下去,難免會有陳李之事。”劉備道。
“難道他們還能翻天不成?”張飛鄙視道。
“這樣的天,翻了不是更好嗎?”盧遙笑道。
“這種話少說為妙,現在涿縣太平道教眾甚多,已然深陷其中,莫要自誤。”劉備道。
“朝廷腐敗,民不聊生,實則官逼民反。”關羽可沒有這種顧慮。
“太平道的教義,對於老百姓是正確的,是光明的,餓了吃飯,冷了穿衣,病了治病,無可厚非,誰能給到就跟誰,不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嗎?
造反只是官方的說法而已,按這般說,當年漢高祖劉邦的起義不也是造反嗎?難道只允許劉氏皇朝腐敗,不許秦二世暴政?沒事誰願意跑去造反呢?
頭上頂著那片天塌下來他們不關心,他們只關心身上有暖衣,碗中有飽飯。誰能給他們這種生活,哪怕只是希望,誰當皇帝,真的沒那麼重要。”盧遙開始長篇大論。
劉備無奈道:“再怎麼說也是高祖,直呼其名大為不敬。”
“你覺得而已,我可沒有不敬。”
“.........”
“聽你意思,大漢要沒了?”關羽冷笑道。
“真有趣,大漢沒和不沒,我說了算嗎?你們這些猛將悍卒作何用?看看人家項羽多強呀,連統一六國的秦也打敗了。”盧遙道。
少年人聊天最無趣的就這樣,聊著聊著就有火藥味,然後就會打起來。
盧遙拍了拍身上的泥塵,惡毒說道:“今年那麼多人死,怎麼不見你們幾個去死,說不過只會動手,欺負一個小孩你們有臉了。”
“不跟你動手,難道還跟你講道理嗎?”張飛毫無羞澀感,切磋怎麼算是欺負呢?
“好了,別盡說些沒用的,這唐周是怎麼回事?這太平道是怎麼回事?”劉備道。
一聽這話,盧遙立刻上火:“怎麼叫做沒用?你們不知道?在大漢大秦之前,我們都有個統一的名字,叫華夏,憑什麼你劉漢可以滅秦,就不可以別人取漢?如今民不聊生,朝廷腐敗,稅重賦多,與之前大秦有和區別,假如一天太平起義,而且成功了,你們口中的大漢只是歷史長河中的一段文字而已。”
“說些我們不知道的。”劉備沒有任何表情。
“太平道會造反。”盧遙不忿道。
“這裡不應該用起義嗎?你們門派一副與人無由的態度,看著清高,實則什麼都不是。”關羽難得講出反譏的話。
“太平道肯定會造反,傻子都能看不來。”張飛道。
“......”盧遙眼睛睜得大大的,這樣說來,這一窩人其實都知道的,只是集體選擇沉默,瞞著劉宏,坐看張角造反,中間遊走,大不了換個皇帝而已,這些年換的皇帝還少嗎。
門前清呀,盧遙發誓,要是能遇見記載這段歷史的史官,一定給他點顏色看看,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盧遙才無奈道:
“第一,我很怕死,所以,能不摻和戰事絕不摻和;第二,我很懶,能坐著絕不站著,能睡著絕不坐著;我的父母沒了,我的老師沒了,我的師兄妹沒了,華南師範的絕學需要我延續下去。”
“能把懦弱講成這樣,夠無恥。”關羽道,旺財搖著尾巴附和了幾聲。
“雖說這些日子村裡有些變化,豆子的價格也穩定了下來,新糧食有待考證,你不止這點本身吧?”花費的錢有點多,雖然長老們沒說什麼,但是成績得交上去,不能太難看了。
“樓桑依然是世人所看見的樓桑,兩年內,可衣食無憂。”盧遙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劉備走了,然後張飛也走了,米飯班主走了,旺財屁顛地跟了上去,麵食這東西不適合它這種高階動物。
盧遙大呼命苦,終於體會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要資源沒資源,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從無到有,不脫一層皮估計交不了差。
現在只能寄託用土豆能換點好處了,想到這裡,盧遙摔了摔頭,萬事開頭難,既然知道這個道理,沒必要讓這種負面的情緒繼續。
唐周來的很是時候,太平道最終是要起義的,盧遙並不準備去改變,說到底目前的他改變不了。
但如果能從中撈點好處的話,或許可以操作一番。幾個作坊的投入要擺上議事日程了,盧遙長長的舒了口氣,理順了思路,收拾好揹包,叫上劉桑就出門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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