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門確有醫術一門傳承,所記的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偏方,治療蚊叮蟲咬、傷風疾寒倒是無妨,登不了堂,入不了室。”盧遙邊包紮邊道。
“盧兄不必過謙,傷風亦然猛於虎,貴派卻視為普通,可見其高明之處。”
“唉,先輩們傳下那些秘方,可惜了呀。”
“秘方?可惜?”
隨著劉備稱呼的變化,盧遙知道,是時候放些資本出來了:“只是一些治療瘟疫的偏方而已。”
“此言當真?”劉備顯然有些激動。
“真假尚且不知,派中文籍確有記載成功預防和治療瘟疫的例項。”這些常識,初中生都學過,盧遙並沒有說謊。
“幸哉,喜哉,此乃造福百姓的良方聖藥呀,貴派長輩如今身處何處,能否代為引見呢?”劉備激動說道。
才認識十幾分鍾就要求見家長,放在後世也是一個臉皮極厚的賴皮,劉備並不像史書所描述般羞澀,謙虛。
“你我一見如故,不瞞劉兄,我派橫遭巨災,如今僅存我和旺財了。”
盧遙說得平淡,劉備卻聽得翻天覆海,難以置通道:“究竟發生何事?”
“唉!我與師尊上山採藥,回去之時,門派已遭山洪覆滅,無人倖免,師尊悲傷過度,前不久仙遊而去,為儲存我華南師範一脈,無奈之下,唯有出世。”盧遙想好了,要編也要編絕一點,天災是最好的幫兇。
不管劉備錘胸跺腳,橫的豎的都讓他無法拒絕收留自己就行,他是不會介意把故事編的再慘一點。
為旺財包紮費了些時辰,剛收拾好,劉備便迫不期待的催著回家,盧遙扭捏著推搪幾次,最後“不好意思”的答應了。
由於變小的原因,由於是現代人的體魄,幾里路能把劉備的好脾氣消耗的一乾二淨,當他準備要扛起盧遙之時,樓桑村到了。
樓桑村,實際是一個破落的大村莊,稀稀疏疏的矗立著一些木製屋子,這些木屋子把一座大莊園圍繞在中間,便成了劉氏莊園。
眼前的劉院,顯然是曾經中/山國藩王的劉勝沒落的最好見證,或許斑駁的掉漆門楣,陳舊不堪的雕花牌坊,還能述說著它曾經有過的輝煌,依然頑強的維持著樓桑劉氏最後的一絲尊嚴。
劉院自然是劉備的家,然而它的東南角並沒有什麼樹高五丈,像個車蓋的桑樹,倒是每家每戶的籬笆圍欄邊都種著桑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桑樹,為此,盧遙特意跑去驗證過。
每個朝代的史官都有一個共同點,在記錄屬於自己派別的大人物時,都會因大人物的功德進行人物設定的一些特殊處理,成就越大,其出身就應該越與眾不同,誇大其詞,捕風捉影,這很符合史官們的風格。
無論是陳壽,還是羅貫中,為了提高小說的可讀性,都會有意無意的把民間傳說改成世人愛聽的故事,一個漢人,要寫漢朝歷史,這時候再說據實記錄就欺負人了。
拿一棵家家戶戶都種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桑樹來做文章,著實有些乏力,桑樹,它是用來養蠶的,與劉備成為皇帝半點關係都沒有。
盧遙自然對桑樹提不起興趣,更沒有刨根問底的念頭,他甚至開始想念那個塑膠袋滿天飛的世界。
說起興趣,眼前就有一個人讓他非常感興趣的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張飛。
估莫十五六歲,魁梧的身板,濃厚的眉毛,配上一對三角眼,說起話來如雷般響,盧遙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符合這種張飛式的標準。
“大哥,都等你半天了,天都快黑了。”很顯然這少年也是在等劉備。
“別舌燥,來,我來引見,這位是華南師範的盧遙兄弟,這是張飛兄弟,張翼德。”劉備擺了擺手示意張飛住口。
“見過盧遙兄弟。”張飛抱拳行江湖禮道。
“見過翼德兄。”盧遙還之江湖禮。
“兩位兄弟請隨我入內,容我片刻,待我見過家母。”劉備把兩人帶進劉院,安置在前府,自己走進了後院。
“盧遙兄弟可是大哥的同窗?”剩下兩人,張飛自覺地招待起客人來。
“小弟才疏,不敢妄稱與劉兄同窗,實乃途中相遇,一見如故,相識恨晚,志趣相投,一拍即合。”在張飛面前咬文爵字,盧遙沒有一點壓力。
“原來如此,兄弟應該是有些本事的。”
“本事不敢當,上知五百年,下曉千萬技。”
“千萬技包括武技嗎?”
“不包括。”盧遙不會傻到給張飛的拳頭打牙祭。
跟一個史冊有名的武將耍嘴皮,沒有任何困難,但是武藝就免談,誰會想跟一個三國名將打架呢?那腦瓜子一定是被門夾了。(未完待續,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