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鴻運齊天,今日更有神器相助,大業指日可待。”唐周恭維道。
“此子為何不把此等神物獻予皇帝,討個侯爵也並非難事,卻要贈予本天公?”張角目光如炬盯著唐周道。
“回稟師尊,盧先生說,當今聖上昏庸,獻寶很有可能會送命,觀太平道,乃正義之師,救疾救難,體恤百姓,而且皇帝能給的,天公也能給。
而且盧先生特別強調,他很怕死。”唐周笑道。
“哦?哈哈,有意思,他是山門中人?”
“回稟師尊,華南師範派。”
“沒聽過!”
唐周很想用盧遙的話來懟他,忍住脫口而出的衝動,轉而說道:
“盧先生有一話帶給師尊。”
“道來。”
“于吉老兒可還好嗎?”
張角一愣,于吉贈《太平經》,他從沒與外人提及,少年知道此事,難道華南師範門派與于吉有關?
“他還說些什麼?”張角陰冷道。
“盧先生還說,不必勞煩師尊費神了,他無意追逐世間名利,更沒有欺師滅祖要加入太平道的想法,精鋼不算值錢之物,要是能與師尊交上朋友,也算物有所值。”唐周道。
張角又是一愣,剛才他的確起了要招其入帳幕的心思,要是不應允便除之而後快。
沒想到人家已經早就猜到了,反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落個下乘,為一點錢財,得罪一個高人,準確來說是得罪一個高人門派,太不值得了。
張角拿起精鋼,知道這不是敲門磚,更不是兵器,而是大漢的江山,如果這一點他都不明白的話,太平道頭目早該換人了。
見師尊沉默不語,唐周也不說話,靜靜的等著。
“真想見見此子,一出手便掐住本天公的軟肋。”張角喃喃自語說道。
唐周依然躬著身,像是沒聽到張角的話,心裡卻翻江倒海,盧遙太神了。
“唐周,此番獻寶有功,著賜封你為本教天公左護法。”
“謝大賢良師,唐周定不負厚望,死而後已!”
很明白一把能對抗百鍊鋼的刀帶給張角什麼,太平道的教眾已經達到了近四十萬之多,武裝的作用很直接。
拒絕不了的交易才是最可靠的生意,想要刀,就得先埋單。
每天清晨,太陽都會從東方升起。
這句話聽起來很廢話,其實生活中,人們說的最多的就是廢話。
涿縣城準時在太陽露出一絲光芒的時候開啟城門,那些或是愁眉苦臉,或是心情愉悅,或是滿腹心事的人們走進了自己的戰場。
大漢人新的一天便開始了。
盧遙走進了醉仙樓,簡雍像不認識他一樣招呼上了二樓VIP包廂。剛開門營業的醉仙樓客官已經擠滿大廳。
來醉仙樓吃早點已經成了涿縣城勳貴們炫富的新標準,錢財沒處花的富人們,唯恐落後於人,早早就到來佔領陣地,為此,有識之士發掘出一門新行業,代客佔桌。
唐周帶來的五千萬錢當然是銀票,天子錢莊的銀票,誰都知道,能叫天子的是誰。
“盧先生,唐周不負所托。”唐周起身施禮道。
“別先生前先生後的,這裡沒旁人。”盧遙白了一眼他道。
唐周看了一眼劉桑,哈哈大笑道:“小郎真性情。”
“阿桑,我覺得當初要五萬錢是不是有點少了?”
“別,盧兄,有話好好說。”
“不是我吝嗇,這次你還真的不能起心思,要是敢拿一個子,我敢保證你活不過明天。”
唐週一驚,眼神閃爍不停。
盧遙嘆氣道:“如此簡單的道理別說你想不到,雖說有功勞提升你,可是也沒說不考量你吧。”
冬天裡冒的汗,一般稱之為冷汗,唐周很顯然不是因為熱而冒汗。
“小郎救我一次。”唐周賊賊笑道。
“看來我是濫做好人了。”
把做好的交貨期和數量、兵器圖案一併給了唐周,盧遙便開始逐客。
就是不給文書,唐周知道拿不到,也只好如此,貌似這樣才合情合理。
原來傳說是真的,暴發戶走起路來真會飄飄然,而且見到誰都很想告訴他,我有錢,我有很多錢,真的很多錢,不信?信不信砸你!
劉桑很能詮釋這種行為,嚴重警告過他之後,這傢伙依然很飄。
“錢財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沒用了,要知道,一旦發生天災,糧食無收,這些東西就是一堆爛銅。”
“你的意思是,糧食最值錢?”
“腦裡裝的東西才最值錢。”盧遙拍拍他的腦瓜說道。
“弄點吃的東西上來,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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