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自虐症。”
劉備點頭道:“哥哥謝謝你了。”
盧遙想要搶過烤土豆,猛地把劉備的手拉了一下,快速奪過,誰知道劉備反應更快,一個轉身拉開距離,盧遙沒有得逞,連忙追上去,晚了就不需要了。
未來無法預知,即便來自未來的盧遙也不行,歷史畢竟沒有具體到以天為單位。
他沒有多餘的耐心去經歷失敗,指望那些老古董,跟把腦袋吊在懸崖邊上沒區別,應有的手段必須保證方向的一致性。
…………
“聚賢閣?目標性太強。有間酒樓?惡趣味太重,五湖四海?像黑社會。”盧遙嘰嘰咕咕的自言自語,酒家的名字講究一點還是有好處的。
選擇太多有時候並非好事,很容易犯丟了西瓜撿芝麻的愚蠢事,尤其是在選擇名字的事情上。
鳥兒在院裡的嘰嘰喳喳快樂地叫著,劉桑打掃完畢就去準備早飯。
張飛送完豬肉都會過來蹭早飯,今天也不例外。一進門就看著頂著兩個黑眼圈的盧遙,賤笑著喊道:
“子嫣開始暖床了?要節制呀,少年人!”
盧遙想個名字想了一宿,當公雞起鳴想睡卻睡不著,一聽這傢伙的話,肝火立馬燒了起來,一通叉叉圓圓的大道理,各樣粗口,罵的張飛毫無招架之力,悻悻認慫。
認慫是不丟人的,尤其物件是盧遙,大長老已經很好的撰釋過。
“啥事?”喝完小米粥,張飛才問道。
“想給酒家起個名字,覺得這個不錯,那個也不錯,後來發現一個都不行。”盧遙打著哈欠說道。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不就起個名字嗎,簡單。”
“說的比唱的好聽,要不你來?”盧遙鄙夷道。
“酒家是吃酒的地方,他們喝酒為啥呀?不就為了一醉方休嗎,咱們的酒能把神仙醉倒,就叫醉仙樓。”
“咦”,盧遙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張飛,這大哈頭還真想了個好名字,高興道:“醉仙樓醉仙樓,醉仙不醉人,阿飛,不錯嘛,會用腦子了。”
張飛尷尬道:“我就說不能加這個一醉方休,簡雍非說沒問題。”
當盧遙抓破腦袋想名字的時候,殊不知簡雍早就把事情辦好了,借張飛之口告訴他,畢竟之前拒絕的時候,把話給說絕了。
事情解決了,瞌睡蟲就湧了上頭,除了好好睡一個回籠覺,沒有比這更迫切的事了。
再次醒過來,外面已經黑乎乎了,以為自己一覺睡到了傍晚,走出門才發現,天空被一大團黑色的棉花給籠罩著,黑壓壓的懸在了人們頭上,很有外星人入侵時的感覺。
入秋的第一場雨,也許比以往的時候來的更晚一些。大漢時期沒有汽車,因此不會帶來一片黃葉。盧遙坐在大門口的門檻上,感受那份來自內心的孤獨。
不是因為身邊沒有人,價值觀差異太大,找不到一個能與之分享的人,其實也不一定是人的。很多時候,盧遙傾述的物件是一棵樹,有時候是月亮,近期發現門檻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這段時間才響起的讀書聲,人們知道是從那裡來,樓桑的某些變化也應該跟他有關吧。
早前下雨,村民都有一種迫切感,這種迫切感來自一個提著長褲到處跑,嘴裡喊著:“有雷暴,下雨,大夥快收衣服。”的小孩,原來讀書人愛這般玩。
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做這種惡趣味的事了,和少年們在一起,經常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是那些孩子的老師,這多少能滿足一下對前世的回憶。
看著門前走過的人,眼角悄悄的流下了一滴眼淚,盧遙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
天黑了下來,接著就會起風,雨也就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劉桑坐在旁邊,兩個人的孤單有時候並不能形成對沖,反而會越加強烈。
賀珺,每當內心清空,只剩孤獨的時候,這個名字就會出現,當然不是盧遙的母親。
她是他心底最不可觸碰的柔軟,也是一生最大的遺憾,他發誓,如果有機會回去,一定告訴她,告訴她,好想她!
可是回不去了。(未完待續,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