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伐韓遂,邊章呀!”
“哈哈,文臺英勇,可是對朝廷之事一竅不通呀,你要多多學皇甫將軍。”
孫堅是個聰明之人,也是一個謙卑之人,一聽這裡面沒有一句聽得懂的話,於是連忙躬身行禮道:“瑾聽張公教誨!”
張溫捋一捋白鬍子道:“韓遂,邊章造反事出有因,換言之,他們被迫造反,陛下拜皇甫將軍為車騎將軍前去平亂,皇甫將軍與之對持,有三個主要因素。
第一,韓遂,邊章原屬我大漢統領,皇甫將軍既能給昔日同僚一個情面,同時整我軍威,連造反的同僚都念及舊情,何況身在將軍的部下呢?
第二,這也是戰略的部署,皇甫將軍太瞭解陛下了,一場事關顏面的討伐,陛下不會放在心上的,如果匆匆開戰,糧草兵械能不能依時補給還兩說,韓遂不是草包,一戰攻克,就算皇甫將軍也是沒有把握的。
第三,基於陛下的無視程度,皇甫將軍算準了此次戰事沒有一兩年時間,是不可能拿下的,而朝中的宦官可沒有這種眼光,被召回已成必然。
試想想,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開戰呢?果然不到半年,皇甫將軍被撤職,董卓接替,全在皇甫將軍的預料之中,雖無功而返,陛下最多訓斥幾句,並無損失。
事至今日,十月有餘,咱們此番前來,目的何在?”
孫堅聞言心頭暗驚,說道:“難道我們也是走走過場?”
“總算開竅了!”
“可是陛下那裡不好交代吧!”
張溫神秘一笑:“文臺以為此番召董卓前來,還和言悅色,處處退讓,難不成某家當真怕他不成?”
“……”
張溫能夠穩坐司空之位,沒有有過人之處是辦不到的,這個鍋,董卓是背定了,張溫不但置身事外,而且繼連升職,穩穩爬到了三公之位。
可是他又怎會想到,日後董卓入主皇宮,淫/亂朝綱,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張溫呢。
今天以前的都叫歷史,昨天在趕路,今天依然在趕路,歷史便是趕路。
已經開始看見有涿郡軍的暗哨了,這就說明距離土城還有兩百里的路程。
趙雲習慣在主將營帳兩百里外佈置暗哨,這種設計很像一個怕死的主將所為。
但盧遙知道,這是從收到資訊,整軍,到衝鋒的最佳距離,他曾經提出過建議,把暗哨放到三百里處,要是發現敵情,跑起路來也能快一點,被趙雲鄙視了好幾年。
相比之下,劉備的成型就相對慢了許多,在這個穿越者的干預下,政治型的劉備顯然比軍事型的劉備更為顯著。
當看到土城從一塊腐乳變成了一個火柴盒,公孫瓚此時應該開始動手了。
赤城裡面的隱患如果不及時清除,很像一個定時炸彈,不管威力怎樣,至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被炸沒了。
三百多個人一起行動,這些羌人有那麼想死嗎?就沒想過人家為何沒有隱藏糧倉在哪嗎?沒想到一直防守深嚴的嗎?
人有時候很純粹,就是要反抗,就算看起來沒有一點成功的機會,公孫瓚很欽佩他們,這與清除沒有任何關聯。
當他們邁出第一步開始,少年軍就已經擺好架勢等著他們走進預設好的陷阱。
糧倉的大門都沒摸著,就已經被兩旁的弓箭收割了一大半,剩下的人只能揮動著手中的砍馬刀向糧倉撲了過去。
又是一陣密集的箭雨,能站著的就剩一合之數了。
頭人知道再也不可能成功了,當他準備放棄抵抗時,箭雨卻停了。
公孫瓚從一邊跳了出來,做了個手勢,啥也沒說,就見頭人被兩個少年軍士綁了起來。
這種事情不能讓人知道的,有人出來反抗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接著第三次,然後無休止的。
這時候仁慈,是對自己人不負責的愚蠢做派,如果情況反轉,他相信對方一點都不會仁慈。
這是一種自我救贖,雖然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仁慈與這並沒有關係。
“我要回去收拾東西!”一個工匠遠遠看見劉備一行人,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害怕,而是要回去拿自己這麼多年在土城積攢的錢財。
一個軍士一巴掌抽在工匠的臉上怒吼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身為一個漢人,連自己軍隊的旗號都不會看,該死的!”
高大的工匠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他這一哭,好多工匠都停下手,也跟著哭了起來。
雖然在土城有不錯的收入,但想要回歸故里的佔大半數,看著大漢軍隊全副武裝的慢慢走近,想到自己即將可以歸鄉,這些工匠怎能不激動呢?
盧遙仔細看了看趙雲,除了臉色有些髒之外,沒有一點事情,還很紅潤,便怒道:“我被弄上了異族戰場,你似乎看起來很高興啊!”
趙雲笑道:“這是自然,誰上了戰場不願意把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親兄弟呢?
你放心,真要上戰場,我跟他們來就行,你就負責好後路,只要你不主動出擊,到現在還沒有聽說有軍司馬戰死的。”
盧遙覺得哪裡不對,就開始認為趙雲在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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