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氣餒,又接連凝聚氣流於指尖彈射了幾十次,此法若是使用的長了,會不會也能自大道之術上得到彈指神功呢?
試一試又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一直到了感覺體內的氣流已經十分虛弱的時候,陸雲才停下。
隨後起身想要活動一下筋骨。
而下床了之後才發現,往日混元座坐的時間長了,雙腿總是會有氣血運轉不暢的感覺,酥麻痠痛。
而今天卻沒有這個問題了,反而覺著暢快非常。
只是感覺肚子有些空虛,幸好陸雲有存食的習慣,將準備好的兩個烙餅吃下,腹中稍微溫暖後,陸雲又開始研究起體內的微弱氣流。
氣流不用陸塵的意念控制,也能自然而然的運轉。
只不過此時的氣流,卻不在受到陸雲的操控了,好似是陷入了賢者時間。
陸雲實驗了幾次也無法再次凝聚氣流於指尖後,便只能任由氣流在體內自由迴圈旋轉。
他倒是深諳不急不躁之道,搞不明白的事情,就先不去搞了,解衣寬頻,吹滅了油燈,上床安眠。
後面的一連數日,陸雲便是靜室,宣講堂,食堂中三點一線的日子。
不用劈柴擔水,又是唯一的一個得了道號的二代弟子,陸雲的小日子過的十分舒適悠閒。
這一世出身郡城內的豪門大族,衣食住行雖然不愁了,可是家中卻是勾心鬥角猶如家常便飯。
前身沒有破除胎中之秘時,也多是唯唯諾諾,性子暗沉。
好在他的大哥在科舉之路上混出了頭,十九歲便過了府試,成為了舉人,成為了家中為數不多的讀書人,日後甚至於有望能夠進入朝堂,比之那幾個嫡脈的兄長還要做的更高。
這也便能夠庇護於他,若不然的話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更不用說還能拿著鉅額財產來山中求道來了。
當然了,原身原本的初衷,只是為了躲清靜,卻不想自小長在大院,身子骨虛的很,上山之後終日砍柴挑水的過活,一個不小心,差點一命嗚呼了過去!
一想到家人,這一世的思家之念也悄然湧上心頭。
此身因果未斷,孤身一人離家已有半年,自然思鄉情起。
自然不是想的高門大院的富貴榮華以及一張張偽善面容,只是思念此身生母。
那豪華奢靡的豪庭之內,也只有寥寥二三人才值得被牽掛了。
而恰好,這一日晚課,老師玄明真人在高臺上講道完畢。
對著首座上的陸雲問道:“陸雲,這些時日可想家了?”
陸雲見狀,不禁佩服的無以復加:“老師明眼,弟子這幾日確實思鄉情起,靜坐之時,雜念易起,不過,倒也能誦《常清靜經》,將其壓制下去。”
玄明真人一手撫須,輕笑頷首:“你尚是少年心性,紅塵中亂花迷人眼,離家六月,自然起雜念。”
他明眼?
呵呵,不過是常識罷了。
才十四五歲的少年郎,離開了父母身邊已有半年之餘,怎能不生思鄉之親?
更不用說陸雲本身便是蜜罐子內長起來的富家子,山中清貧過活這麼長時間,都委實出乎玄明真人的預料了。
本是坑騙半年就走的想法,都隨著陸雲的堅持,有所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