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仁一臉鐵青:“你方才離院之時,是不是打了豐璉,你與豐璉本為兄弟,你不知尊兄,還施展妖法,讓你豐英兄長,將你豐璉兄長打的滿臉開花。”
陸雲滿臉無辜道:“這可是誤會了,我只是在出了門,可什麼都未曾做過。”
“那你豐英兄長為何會突然發了癔症!?”
陸啟仁冷哼道:“若不是你施展妖法,豈會如此?”
陸雲失望道:“父親不問青紅皂白,事情經過,便將我喚來說了一通,這是直接下了罪名了嗎?”
陸啟仁這還是第一次被頂,正想說些什麼,一旁坐在太師椅上的老太太卻是開口了:“好了,雲哥,我知你有手段,或許從山中真的學到了什麼,可這些卻不能施展在家人身上。”
雖然語氣和順,可這話明裡暗裡卻也是認定為了陸雲施了妖法的意思。
陸雲說不上來失望與否,畢竟他確實是施法了,只不過陸雲對他們問也不問,便直接定下名義的事情不滿。
這也就是他真的會道法,若是不會的話,隨便個人在他面前裝作發了病,豈不是那都是他的鍋了?
“我的過錯我認,可是哪怕是衙門的審訊也都要有個審訊的過程,要有人證物證呢,憑空猜測而定人罪過,卻是讓人不服。”陸雲搖頭。
“放肆!”陸啟仁氣惱。
轉身拿著一根棍棒,就要親自對陸雲施行家法,陸雲卻站著不動,目光幽深的與陸啟仁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後者身體一僵,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股緊張感。
“算了,老大,雲哥說的也對,無有證據之事,不能亂說,別汙了我陸家匾額。”
老太太揮揮手,讓人下了陸啟仁手中的棍棒,又對陸雲道:“此事也就罷了,你若沒有妖術最好,好生在家,也莫要再出門了,待何時成為了秀才郎,族內再為你安排一場親事,你也在家中產業內做事吧。”
老太太語氣也是不滿,再是孫兒,也有遠近之分,嫡庶之別,如今嫡孫兒被打的破了相,陸雲這三兩語間,卻也將她給打成了不問是非之輩,自是不願意再和風細雨的說了。
“就是啊,雲哥,你好生在家便可,莫要再上山了,這會折了我們陸家的福分的。”
王夫人此時插了一言,好似十分擔心老太太一樣:“以往老太太身體無恙,你走後不久就害了病了,你一回來,老太太就好了,這怕不是有些什麼牽扯吧?”
王夫人這麼一說,周圍人群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看向陸雲的目光也帶上了些警惕與畏懼。
哪怕是陸老太太,也不禁心中一凸。
畢竟她以往可沒有這麼生過病過,而陸雲一回家,她的身體就奇蹟般好了,怕不是真的是陸雲上山學到了什麼東西后,折了她的福分了吧?
這麼一想,她直接拍板:“那就這麼說準了,雲哥不是想要考童生嗎?都是一個肚子裡面出來的,風哥能做到,雲哥興許也能做到,那便留在家中吧。”
陸雲聞言卻不禁搖了搖頭。
正想說些什麼,卻突然一道身影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正是本來正在其他院子內扎花戴翎,準備上臺為老太太演上一出的趙春雅回來了。
如今見到自己兒子被三堂會審一般的被人圍在中間,趙春雅連忙擋在了陸雲的身前:“雲哥不走了,不走了,就在府內陪著妾身就好。”
“孃親……”
“雲哥,這一次,你就聽……姨娘的吧,好不好?”
趙春雅忽然轉過頭,聲音帶著哀求的道,雖然畫滿了彩妝,卻也絲毫掩飾不了她的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