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川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開啟玉瓶。濃郁的丹香瞬間瀰漫整個房間，讓人精神一振。
“七顆！”他驚撥出聲，手都有些顫抖，“在雲陽城，一顆都難求啊。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區區破虛丹而已。”司徒月淡淡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傲然，“以我現在的身份，要多少有多少。”
司徒川滿臉欣慰：“我女兒果然出息了。對了，你修煉到哪個層次了？我竟看不透。”
“星元境中期。”
“什麼？”司徒川倒吸一口涼氣，茶杯差點掉在地上，“我修煉幾十年才到星元境後期，你才多大...”
話未說完，司徒月已經打斷：“境界對我來說不過是時間問題。一年從化靈境到現在，太上長老們特意傳授了隱氣之法，就是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司徒川連連點頭：“確實該謹慎。現在不知多少人盯著玄月門的聖女之位。”
沉默片刻，他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陳燁那小子...”
“陳燁？”司徒月眉頭一皺，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他還敢來？”
“是啊，說要提前完成三年之約，一個月後就來挑戰。”司徒川遞上書信，“你要不要看看？”
司徒月連看都沒看一眼，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屑：“他以為得了個日元境的師尊就了不起了？真是可笑。”
“你知道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司徒月冷笑，“日元境而已，我玄月門隨便拉出來一個長老都是這個境界。他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
“他大概是想證明自己不是廢物吧。”司徒川小心翼翼地說，“畢竟當初...”
“證明？”司徒月忽然站起身，茶杯被她一掌拍碎，“他永遠都是廢物！”
寒意在房間裡蔓延，連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一個月後，就讓他永遠留在擂臺上吧。”司徒月眼中閃過殺意，“我會讓所有人都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實力。”
“月兒，要不...”司徒川想說什麼。
“住口！”司徒月厲聲打斷，“你可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玄月門聖女！那個可笑的婚約就是我身上最大的汙點！”
她的聲音越來越尖銳，整個人都在顫抖：“每次想起這件事，我就覺得渾身發癢，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爬！他必須死！”
司徒川被她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到，不敢再說什麼。閣樓內的溫度似乎又降低了幾分。
“我先走了。”司徒月冷冷地說，“一個月後，就讓他來送死吧。”
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司徒川嘆了口氣。他拿起桌上的破虛丹，心中百感交集。
那個曾經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已經永遠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天之驕女。
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玄月門。
各處議論紛紛，有人同情陳燁，有人嘲笑他不自量力，更多的人則在等著看好戲。
“聽說了嗎？那個廢物體質的陳燁要來挑戰聖女。”
“真是不知死活，聖女大人可是星元境的高手。”
“我聽說他拜了個日元境的師尊，怕是被衝昏了頭腦。”
議論聲中，不乏幸災樂禍之人。但也有少數人對此持保留態度。
“別小看任何人。”一位年邁的長老對弟子說道，“修煉一道，最忌諱的就是輕敵。”
但這樣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一片嘲笑聲中。
玄月門的高層對這場挑戰並未太過在意。
在他們眼中，這不過是一隻螻蟻的表演罷了。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對於即將到來的風暴而言，這段時間，足夠了。
訊息傳出後的第三天，玄月門外院的演武場上。
“聽說了嗎？聖女已經開始準備了。”一名弟子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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