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現在問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早在你們對我徒兒出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好，是我玄月門認栽。”商霄強忍劇痛，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只求閣下現在離開，我玄月門保證此事就此揭過，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你這是在寬恕我？”蘇明眉頭一挑，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在你們對我徒兒出手的那一刻，玄月門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你想如何？”商霄臉色難看，心中已經升起不祥的預感。
“本來我只是陪徒兒來赴個約，誰知你玄月門如此不識好歹。”蘇明取出桌椅，悠然坐下煮茶，動作優雅從容，彷彿在自家後院一般。
他取出一套精緻的茶具，動作嫻熟地開始泡茶。
沸水衝入茶壺，茶香四溢，與周圍的血腥氣息形成鮮明對比。
“我給過你機會，可惜你不懂得珍惜。”蘇明輕輕搖頭，“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今日過後，玄月門將不復存在。”
蘇明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一千多名天元境高手瞬間出手，他們的動作依舊整齊劃一，彷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無數道攻擊落下，玄月門的建築在轟鳴聲中倒塌。
“轟！”
“咔嚓！”
“轟隆！”
一座座靈峰崩塌，一棟棟建築倒塌。
數百年來積累的底蘊，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商霄身邊的長老們在圍攻下接連隕落，鮮血染紅了大地。
有人想逃，卻被那些神秘人輕易追上，擊殺當場。
有人想躲，卻發現整個玄月門都被一股特殊的力量籠罩，無處可逃。
“我錯了！我願意向你徒兒道歉！”商霄歇斯底里地吼道，聲音中帶著絕望。
他終於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可怕的錯誤。
蘇明充耳不聞，繼續品茶。
茶香嫋嫋，與周圍的慘叫聲形成詭異的和諧。
商霄看到混亂中逃竄的司徒月，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既然求饒無用，那就拿這個罪魁禍首開刀。
他一個閃身來到司徒月身邊，一巴掌將她抽倒在地。
司徒月的臉頰瞬間高高腫起，嘴角溢位鮮血。
“賤人！都是你惹來的禍事，還不快去求他住手！”商霄咆哮道，眼中滿是瘋狂。
“不要...不要啊...”司徒月已經被嚇得神志不清，跪地求饒。
她渾身發抖，眼淚鼻涕橫流，哪裡還有往日的高傲。
她怎麼也想不到，曾經被她看不起的廢物，背後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如果早知道陳燁有這樣的師尊，她就是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他。
商霄站在大殿之上，目光死死盯著蘇明。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喉結上下滾動，片刻，他將司徒月扔向蘇明和陳燁。
殿內氣氛凝重，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你們要殺要剮，隨便處置她，我都沒意見。”商霄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司徒月聽到這話，身子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商霄，眼中滿是絕望與驚恐。
那個曾經承諾要保護她一生的師尊，此刻竟如此輕易地放棄了她。
大殿內的溫度彷彿驟然降低，寒意從四面八方湧來。
“師尊...”司徒月喃喃開口，聲音裡帶著祈求，“您不能這樣對我...”
商霄別過頭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一瞬間，求生的本能佔據了司徒月的全部思緒。她猛地轉身，朝陳燁的方向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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