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老祖，他別無選擇。
腳下靈光一閃，司馬玄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青雲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雲臺峰上，煉丹房內。
蘇明望著眼前再次炸開的丹爐，眉頭緊鎖。
爐中殘留的藥渣散發出一股焦糊氣息，混雜著各種靈藥的味道，令人作嘔。
這已經是今天第七次炸爐了，每一次都在即將成丹的關鍵時刻功虧一簣。
“該死！”蘇明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桌上的丹藥瓶瓶罐罐叮噹作響。
朱玄丹的煉製難度遠超他的想象，即便有上古丹方在手，依然屢屢失敗。這種挫敗感讓他心煩意亂，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轉頭看向一旁候著的商河和陸鳴血，蘇明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你們過來幫我打下手。”
“是，峰主！”兩人眼前一亮，連忙上前。
雖說峰主的煉丹水平著實有待提高，但能近距離觀摩上古丹方，這機會可不多得。
自從跟隨蘇明以來，他們見識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煉丹手法，每一次都讓他們大開眼界。
商河仔細端詳著攤開在案上的丹方，眼中閃過驚歎之色。
古樸的紙張上，密密麻麻寫滿了煉丹步驟，每一個字都透著歲月的滄桑。
“這配方...”商河指著其中一處，聲音微微發顫，“竟然用硃砂代替血靈芝，這完全顛覆了傳統煉丹理論！”
陸鳴血也湊過來看，倒吸一口涼氣：“而且還在關鍵時刻加入玄冰草，這不是會與硃砂相沖嗎？”
“表面上看是相沖，但若在特定時機加入，反而能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蘇明解釋道，“這便是上古煉丹師的高明之處。”
兩人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敬佩。這等巧思，若是讓煉靈殿那幫老傢伙看到，怕是要瘋狂到跪地求購。
“來，按方子準備藥材。”蘇明吩咐道，“這次一定要成功。”
陸鳴血立刻開始整理藥材，動作嫻熟地將各種靈藥分門別類地擺放好。商河則負責除錯丹爐的火候，確保爐溫維持在最佳狀態。
有了他們的協助，蘇明這次煉製明顯順利了許多。藥材依次投入，爐中靈氣流轉，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就在這時，商河和陸鳴血同時察覺到一道熟悉的氣息正在接近雲臺峰。那股威壓如山似海，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臣服之意。
“是宮主的氣息！”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司馬玄怎會親自前來？難道是為了他們當初叛離太玄門一事？不管如何，絕不能讓他打擾到峰主煉丹。
商河輕聲道：“峰主，有故人來訪，讓我先去見見他們？”
“去吧。”蘇明頭也不抬地應道，全神貫注地調控著丹爐中的火候。
兩人快步出了煉丹房，來到峰頂平臺。很快，一道身影御空而至，正是多年未見的司馬玄。
昔日的宮主依舊一襲白衣，氣度不凡，但眼角的皺紋卻深了許多。他站在兩人面前，目光復雜至極。
“為什麼？”簡單的三個字，卻包含了太多情緒。
商河和陸鳴血有些尷尬，當初離開太玄門確實有些不地道。
但若重來一次，他們依然會選擇追隨蘇明。那種被真心認可、被細心指導的感覺，是他們在太玄門從未體會過的。
“宮主，這個故事有點複雜。”商河上前一步，試圖轉移話題，“想必您此來另有要事？”
司馬玄神色一滯。是啊，他這次是來求人的，哪還顧得上追究舊事。
“老祖宗危在旦夕。”司馬玄沉聲道，“需要集合丹元峰之力，煉製一爐歸魂丹藥。”